朱常溆低头不说话,玩着自己的手指,周身萦绕着委屈的气息。
朱翊钧叹了一口气,把快滑下去的儿子抱紧了些。“当年的事,父皇……也有些错。”心里到底有些不服气,拿手比划一下,“不过错就这么一丁点。”
朱常溆心里有几分鄙夷,环着父亲的腰却紧了几分。
“文忠公固为能人,却也有错,是也不是?”朱翊钧替儿子分解道,“条鞭法亦有不是特别合适的地方。就拿商税一事来说,当年祖宗定下之时,怕是谁都没想到,之后大明朝会因此少了这般多的税赋。如今父皇有心弥补,却也受人掣肘,处处为难。”
朱常溆点头,“虽然朝臣们总拿礼法、规矩来说事,但其实太|祖自己就是头一个破了规矩的。”
太|祖当年定下了有嫡立嫡,但建文帝是其庶孙,并非嫡孙,亦非长孙。
朱翊钧笑着戳了戳儿子的额头,“这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