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除了这个也不知道还能干什么。”她恬淡地说,“不过挺不错了,在这里有一技之长还是一条出路,我那些老同行,可是空有一身本事,现在都去做苦力了。”做苦力还要抢着去做呢,名额可是很紧俏的。她说着苦笑一下,微微向顾叙欠身以示感激,又问边长曦,“你现在可好?”
“我能不好吗,我的名头可是很响的。”
“响有响的难处,无名也有无名的好处。”她摇摇头,“总之你要小心,照顾好自己。”
边长曦再走出车间,心情就说不出是闷还是轻松,主动地说:“刘阿姨叫刘向洁,和我爸妈是高中大学的同学,小时候到家里做客过几次,那时候我很讨厌她,因为她每次离开,我爸妈都要冷战半天,我还和边旷偷偷讨论她一定暗恋我爸爸。”她自己都忍不住笑了,随后说“她是一个很敬业也很专业的服装设计师,剪裁制作方面更是精通痴迷,生平最讨厌走关系,人也淡泊无争,所以事业一直很坎坷,但她从来不急,只要有衣服设计和制作就行了。”
顾叙点头:“看出来了。”
刚刚她甚至装作不认识边长曦,要不是边长曦主动称呼,她这个路人甲是要做到底了。
顾叙回想刚刚得到的信息:“她在东庆路开了一家小服装店,只是生意不大好,要不要我……”
东庆路上有徐家的服装店,也就是边旷好友徐清扬家的生意,那可是曾经江城服装业老大,到了这里也是行业的龙头存在,刘向洁的生意当然会被挤得冷清。
边长曦很清楚这个情况,前世她还在刘向洁的店里工作过两天。
那时她自然还是很落魄的,进了基地,靠着好心人给的两枚白核度过了好几天,找到边家,但情况并没有好转多少,除了有个睡觉的床位,穿衣吃饭喝水都要自己想办法,否则饿肚子和穿馊衣服破衣服是唯一的选择。
她那时木系还没恢复,手里抓着边旷给的一阶绿核绞尽脑汁地研究,一边出门找工作,找来找去正好就走到东庆路上,刘阿姨的店正在招助手,管饭不管住,三天一枚一阶白核。这薪水算不错了,所以来应聘的人不少,专业对口的也大有人在,结果偏偏是她被选中。
她当时没有将这个刘阿姨和记忆中的那个对上号,毕竟只是见过寥寥几面,她只觉得这个女老板温和好脾气,只能量量布料递递工具的她居然不但没被嫌弃,还涨了薪水。
不过她只干了两天,一个是木系逐渐恢复了,一个是她发现这么一点固定薪水实在没有什么用。边家的人知道她干什么,有多少收入,那么多少钱她都留不住,所以她辞去了这份稳定的工作,去佣兵大厅接任务,踏上了一条出生入死却可以谋取暴利的道路。
后来她才知道刘阿姨是谁,也知道她为自己破例“走了关系”。
虽然好像只是微不足道的小事,但让边长曦记了很久,挺早之前她就想报答她,只是没有一个切入口。
她笑了下:“我确实想帮她,那种帮法的话,她反而会怨我。昨天那个铁狗啊,我把它们的尸体都收起来了,它们长得那么强悍,身上的材料一定有利用价值,尤其是那一身皮。你们手下还没有可用的裁缝吧,我推荐刘向洁。”
顾叙明白了:“我们可是要经过考核的。”
“随你怎么考核,她是专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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