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
清湛阖目,深吸了一口气,他知道,她又没听进去他说的话……
“早啊。”季湮生一边打着哈气一边冲付清闲打招呼。
付清闲一声不吭的坐在椅子上,一口一口吃着吐司。
“恩?气氛有点不对啊,一大早的谁惹你不愉快了?”
付清闲抬眸,本来毫无焦距的双眼瞬间集中了焦距,随后她又急忙别开脸,冷沉着声音道,“你怎么这副样子?”
此刻他睡眼惺忪的,一副懒懒散散的模样,一双眸氤氲缭绕,水波撩人,衣领滑落,白皙的皮肤露出大片,锁骨还有胸膛半敞半掩,惹人遐想连篇……
“怎么样子?”季湮生揉了揉头发,“可能头发乱了点,你将就着看吧,我饿了,想先吃东西……对了,你以后早上记得做蔬菜色拉,我想吃。”
“季湮生!”付清闲不禁向他投出不满的目光,可刚视线触及到他分毫,便匆忙收回,她扶额,半遮住脸。
“干嘛?”季湮生被她一声喊的,荷包蛋差点都掉了,意识也清醒了几分,扭头幽幽怨怨的看向她,却发现她用手遮着脸,奇奇怪怪的,“你干嘛这个样子?”
“就算我这个人随便,你也不能这样子不知分寸!”
“我怎么样了?”季湮生满脸纳闷,凝神看了看她,突然一笑,“你不会是做梦梦到我对你做了什么吧?”
付清闲暗暗攥拳,真是非要她说出来……她开口,声音下沉,“你!能不能先把你的衣服弄好!”
季湮生愣了愣,随后低下头,在触及到自己大片裸.露的肌肤后,呆了几秒,随后立马将衣服拉好,他干咳了一声,状似不在意的笑了笑,“又不是露了什么关键部位,你这个样子也太夸张了,跟看了什么不该看的一样。”
付清闲冷凝着脸,声音里带着不快,“不管怎么说家里都还有一位女性在,麻烦你以后注意点!”
季湮生喝了口牛奶,也自知理亏,应声道,“好,我知道了,下次睡觉我穿个没扣子的,不容易散。”
她闻言,不由喃喃细语冷讽道,“睡相是用多差……”
可是她声音再轻,他也能听的到,他立刻替自己叫冤,“我睡相可不差,这非常有可能是我晚上睡觉的时候做仰卧起坐绷开的。”
付清闲嗤之以鼻,鬼做什么仰卧起坐……不过,鬼为什么还会有腹肌,难不成真是他做仰卧起坐做出来的?这未免也太怪异了……
“不过你刚刚在不开心什么?可别说是因为我,我刚刚跟你问早的时候你看都没看我一眼。”
“多事。”付清闲一口喝完杯里剩下的牛奶,擦了擦嘴,便挎包走了。
“拜拜~”
季湮生咬着吐司含糊不清道,回应他的是一声清亮的关门声,他耸耸肩,对此早就习以为常。
☆、怪人遇怪事
今天的病人比较多,付清闲出诊了好几位,上午12点才有空闲去吃午饭,打开饭盒,才发现季湮生没给她做午饭,虽然她给他说过,他不欠钱了,不需要再给她做午饭,但他依旧每天变着花样的做,这近一个月都没少送过一次,偏偏今天她今天心情不好,他今天断了,皱眉盖上饭盒,她看了眼时间,离她和那个女人约好的时间也快到了,不过那个女人无论去哪从来都是压点到的,正好她可以先在咖啡店吃点东西。
付清闲到了约定好的咖啡店,点了两份提拉米苏,一杯绿茶拿铁便在窗口坐下,一边一吃一边等着约她的人。
提拉米苏只吃了一份那人便来了,十二点半一分钟都不差,穿了一身她喜爱的惹眼红色,她的身份本就惹眼,现在身后又跟了一众保镖,更是惹眼,付清闲往窗外看了眼,果然在一辆停放的车旁看到一个拿着摄影机缩头缩脑的人,估计是那个女人找来的,不然她怎么会出入这样的公众场所,付清闲冷笑,真是打得一手好牌……
应付竹在付清闲对面,快速扫了眼付清闲面前的食物,“服务员。”
付清闲微微皱眉,知道她是要叫服务员把这些都收走,冷声道,“我还要吃。”
应付竹眉目不动,对着来到的服务员弯了弯唇,优雅高贵,“把这些收走,再来两杯黑咖啡,谢谢。”
付清闲看着服务员将她没吃完的食物一一收走,眸底冷意泛滥,上一次见面是三年前,她16岁,这个女人说她还不能喝咖啡,将她的咖啡撤走,给她点了果汁,现在她可以喝咖啡了,这个女人却只让她喝黑咖啡,付清闲冷笑,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是有多关心自己的健康,可是只有她自己知道,那只是这个女人的控制欲,她喜欢健康规律的生活,也要别人全然遵从。
应付竹轻酌了一口杯中的纯然黑咖啡,红唇轻启,“我要结婚了。”
付清闲垂眸盯着杯里幽幽冒着热气的咖啡,心里发笑,在新闻报道的一个月后才来告诉她她要结婚了……
“三个月前你父亲提出的离婚。”
付清闲眸光微闪,三个月前爸爸提出来的离婚……她一直以为他们这场联姻会如此机械的持续到最后,知道这个女人要结婚的时候她一度以为是她提出的离婚,谁知竟是爸爸提出的……在付清闲的心中,她的父亲付望曲一直是一个斯文儒雅的男人,而且他还是个很能忍的男人,当初应付竹花边新闻漫天,他都依旧能嘴角挂着温润的笑同应付竹一桌吃饭,虽不知后来他为何会突然搬离家里,但是也从未有过离婚的意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