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他从来没有对女儿提起过,就算他破财消灾罢。这时看见远远的一片农庄,不由得想了起来。
看到父亲沉默,惟希猜想必然是要见到母亲王女士,他心里不好受的缘故,遂放慢车速,“姆妈今天来主要是看惟宗,您也不用太把她的到来当成负担。”
“惟宗?”徐爱国听见儿子名字,有点意外。
他与儿子关系颇为冷淡,倒不是他不想尽到父亲的责任,而是王超英在父子二人间不但没有缓和作用,还常常火上浇油。他稍微对惟宗严厉一些,希望督促他上进,王女士就护着儿子哭天抢地。不必三年五年,这样三五次之后,惟宗就明白母亲是与他一条战线的,对他这个父亲自然更加骄横无礼不服管教。
徐爱国想,死心往往是一瞬间的事,当王超英为了他不再严格对待惟宗而洋洋自得的时候,都还不明白,他已经真正放弃徐惟宗。
惟希的车开到缓归园的青竹牌楼前,恰看见王女士从三轮黑车上下来。
王女士穿一件红底黑牡丹花的呢大衣,戴葱花绿大围巾,底下搭一条黑丝绒灯笼裤,黑色低跟鞋,手里提着大包小包。好像还新烫过头,发型蓬松张扬,霸气无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