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冷风,刚踏进开放式落地窗,逆着光,裹在初现的阳光里。
他扬了嘴角,这个小朋友真是吸引人,只这么睡眼惺忪地看过来,此时此刻,在清晨最敏感的时间里,他就要不行。
她将手臂垫在脸下,带着还没退去的睡意,鼻音嗡嗡地问:“冷不冷?”竟然不穿衣服,第一次正儿八经看到他裸在外面的上半身,低低的腰带上面,从腹肌到胸膛,还有若隐若现的锁骨,线条实在好看。
他反手拉上落地窗,把想了一晚上的话告诉她,说:“小尔,我们这样不行。”
她一下子就急了,猛地坐起来,攥紧被子,目光灼灼盯住他。他过来将她按在床上不让动,靠在床边,膝盖轻轻压住她还想挣扎的双腿:“先别碰,很凉,暖和点儿让你抱。”
这个人正经起来,问她:“我是谁?”
她答非所问:“怎么不行?”
陈顾返把人拉起来,裹着被子带到怀里,温起来的手掌就在她小小圆圆的肩膀上抚摸,片刻才说:“小尔,你得正视我们的关系,不可以想的很随便,明白吗?”
沈与尔一怔,他扯开些距离,眼睛里写着你就是我的那种霸道,一字一句告诉她:“脑子里那些乱七八糟的,以后想都不用想,没可能。”
她懵懵地“噢”一声,他好像要亲到她一样叹口气:“还不能结婚,真是麻烦。”
“再有一年多一点就,嗯……就可以了。”她错开视线,声调低到不能再低。
他愉快地轻声笑了一下,伸开双臂,抬起下巴,示意:“小尔,现在可以抱我了。”
“陈顾返,我,我衣服呢?”她窘到不行,又匆忙顾左右而言他:“下午就该回去了。”说着神色便怏怏起来。
陈顾返没再说话,给她留了点空间。沈与尔冲完澡出来见他已经将自己收拾妥当,一副要出门的样子,好奇:“要出去吗?”
他拎起一块大毛巾给她一点点擦干头发,说:“送你回去。”
她顶着乱乱的头发抬头诧异:“不忙?有点折腾啊!”
将湿毛巾丢到一边,他凑近了去闻她的味道,再次揽住她,笑:“很忙,可是我知道什么更重要一些。”带着她出门,他说:“先去吃点儿东西。”
直把她送到学校,陈顾返才准备去赶回墨尔本的飞机,沈与尔郁郁望着他,嘟囔:“好辛苦。”
他摸摸小朋友的头:“乖点,忙完就回来,很快。”
她踮起脚,靠近他:“叔,你别着急,我也可以去找你。”
他就低低地笑:“请假去还是旷课去?”
她不吱声,鼓着嘴巴又跟他磨蹭了2分钟,推推他:“好了走吧,我保证乖,放心。”
将近一个月,沈与尔一有空闲就开始练口语,一个劲儿找学校里的英国学生交流,心里打着小算盘,光字体一样还不够,他的伦敦腔也好听的要命。
宿舍里宋梢将手机挪到她跟前,她困惑:“什么东西?”
“a会议,放假安排。”
“几号?”
“十一月中旬7天。”
她兴奋了,溜回电脑前,声音都不能平稳:“我要订机票。”
眼见着快到放假的日子,最后几天简直度日如年,突然就接到电话,沈与尔盯紧屏幕看了半晌,乐不可支。
那边低低地声音格外清晰:“小尔,下来。”
她说:“半分钟。”动作从没这么快过。
旁若无人扑到他怀里,绕着他的脖子,她眉眼立刻生动起来:“怎么没告诉我?”临近冬天,这个人竟然还是只穿一件短款卡其色风衣,带子收在腰间线条好看。
陈顾返环着她的腰将人收紧了些,下巴挨过去,笑:“很想你,就直接过来了。”只有在她的学校,这个人才会收敛许多,按住怀里不老实乱动的人,他托起她的脸孔,说:“过几天我妈妈过来,我们去见她。”
第49章解气了吗
沈与尔踮起的脚一下子落到地上,舌根打结:“这,这么快?”
他说:“不想的话可以再等等。”
她就摇头,大义凛然的样子,半眯起眼:“没关系,去!”
见面定在三天后的下午,陈顾返带她去到约好的茶院时差不多提前了半个小时。简单素净的包间里,沈与尔就正襟危坐在红木的沙发椅上,抱住绣花靠枕,一瞬不瞬看着服务员考究地摆放餐具。
绿植旁边镂空的木质屏风很是古典,服务员绕过去轻轻掩门离开,带动了雕花几案上的熏香,飘开几缕。
陈顾返见她紧张的不得了,抬手摸她的头:“小尔,别怕。”
她就拽住他一只手贴在自己脖子边的动脉上,压抑着呼吸:“不行,陈顾返,你感觉一下。”
“我们现在走还来得及。”他的指腹就势在这个地方深深浅浅地蹭起来,一突一突急促的触感,属于她的。
“不走。”
他侧身,略微叹气。
下一刻,手臂就绕过她的脖子,把人强势却温柔的带到怀里,手指抚起她的脸孔,指尖在她耳根轻轻磨蹭。
“陈……”大概体会出他的意图,沈与尔开口说出第一个字,他已经贴住她的嘴唇,舌尖不由分说地挤进去,将她的小舌头缠到自己嘴里,一下一下地绕着吮。
呼吸轻轻重重搅和在一起,她的两只手被挤困在身前,整个人都依靠住他。从舌尖传到大脑里的这种柔软湿滑却又男人味十足的感觉,将她弄得越来越软。
最后一阵眩晕,“唔”的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