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通了此节,柳生十兵卫叹了口气,他也不得不承认,中华武学的博大精深,在来医院之前,他也路过红磨坊,那里的惨状居然是一个人所谓,许子陵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既然自己解不了,柳生十兵卫就准备离去,柳生景富一看爷爷都没有办法,刚刚升起的希望又要破灭了,他已经无法忍受这种折磨。
柳生十兵卫走到门口方才道:“我想,解铃还须系铃人。”
回到住所,柳生十兵卫跪坐在条案前,一边喝着清酒,一边胡思乱想着。
柳生景富并不是自己的亲孙子,他的存在甚至就是一个家族的耻辱,可是这又能如何,东条和柳生家到了这一代居然只得这一个男丁,想到这里,柳生十兵卫忍不住叹了口气。
喝了一杯酒,他开始亲自撰写战书。
……
许子陵接到挑战书已经是第二天的事,他没想到对方会用汉子写,而且书法造诣很深,许子陵存心卖弄,他也用狼毫小笔写了一篇正楷,让来人带了回去。
许子陵的意思很简单,只要对方答应解除对大使馆的封锁,让使馆工作恢复正常秩序,他就应战。
柳生十兵卫见到来信,先是被对方的字吸引住了,字太美了,功力非常深,应该是王羲之的字体。接着看到了对方的要求,他马上约见了外相服部一郎。
服部一郎听说十多年不问世事的柳生老爷子约见自己,马上放下手中的一切事务同老爷子会面。
柳生十兵卫直截了当道:“警察厅的人是你安排的?”
服部一郎道:“是,我要为景富和一叶讨回一个公道。”
“先撤了!”
服部一郎以为自己听错了,但是柳生十兵卫马上强调道:“马上撤走!”
服部一郎还想说什么,但是最终选择了服从。
许子陵正在房间里和张殷殷聊天,刘汗青一路小跑过来轻轻的敲了敲门道:“子陵,好消息,自卫队撤走了,打横幅那些人也散了。”
许子陵笑道:“好,我知道了!”
来到墨雪的房中,许子陵将那封战书放在墨雪面前,墨雪看了看道:“柳生十兵卫成名已久,是一个有武德的人,他是日本当之无愧的武学宗师,我曾经跟他交过一次手,他的武功跟你应该在伯仲之间。”
“这么厉害?”许子陵当然知道对方挑战自己的用意,绝不是为了荣誉和面子那么简单。
墨雪道:“虽然如此,可是他约你在富士山顶比武,他分明占据了天时地利,所以你要小心。”
许子陵点点头:“我知道!我不在的这段时间里,你负责看家。”
“我……如果你回不来,我一定会去找你!”
墨雪的这句话等于表明心迹,许子陵重重点点头:“放心。”
就在许子陵准备出发的时候,库娃电话打了过来,她说她爸爸的专机已经起飞,许子陵听到这里心头一阵温暖,挂了电话之后,莎莉瓦也打了过来,同样也是这番话,许子陵动容了,自己何德何能,为了自己,居然惊动了两位国际大佬。
其实在许子陵给库娃和莎莉瓦打过电话之后,两个丫头就开始暗暗较劲,双方的父亲得知此事后都觉得本来欠了许子陵一个天大的人情,趁此机会还了也未尝不可,于是就有了这次行程。
许子陵开着一辆丰田向东京东南方向一百里处的富士山进发,时间进了三月,小草吐绿,已经有了淡淡的春意。
富士山高3776米,是日本第一高山,也是日本的象征和骄傲,旭日东升之际,在朝阳的照射下,它确实也有一种宁静之美,因其上覆盖着积雪,极像一把倒置的玉扇。
到了山脚下,停好车,开始登山。
春寒料峭,在山里好像还是严冬,穿着紧身运动装的许子陵赤手登山,虽然有三千多米的海拔,但是并不陡峭,许子陵一路如履平地在四个小时后登上了山顶。
许子陵不记得,他从小就在山里长大,青云山高耸挺拔,五六千米的山峰比比皆是,青云观的海拔都在近三千米,所以他走山路甚至比平地还轻松。
来到山巅,是一片冰雪的天地,阳光照射在冰棱上,折射出七彩光芒,一阵冷风吹过,发出阵阵尖锐的呼啸。
“小伙子,来的挺快嘛!”一个雄浑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许子陵转过身看着一个不到一米六的老人:“你就是柳生十兵卫?”
老者哈哈一笑:“许子陵,没想到你这么年轻,正是老夫。”
许子陵道:“看来老先生对中华文化研究很深,连汉语都说得这么好!”
柳生十兵卫点点头:“中华文化源远流长,博大精深,我看我这辈子连点皮毛都学不完。”
许子陵突然对这个老头就产生了些许好感,并非所有的日本人都妄自尊大、目空一切。
“老先生太谦虚,您的书法,汉语都很好了!”
柳生十兵卫道:“多谢夸奖,也谢谢你给我这个机会,今天咱们这场比试,如果我赢了,你要答应我为柳生景富解穴,如果我输了,这条命你拿去。”
许子陵笑道:“我就知道为了这件事,可是,我要你的命干什么,如果我赢了,我要你亲自送我回国。”
“一言为定。”
“请。”
二人相对而立,距离不过一丈,此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