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得意地向刘伶伶眨了眨眼睛。
自然也推脱了几句,但是一行人还是出了。
才走到饭馆,还没坐下,刘伶伶的电话就响了。她一看,就直接按掉了。
可是那电话竟是不肯罢休,又打了进来。
我顺口说,你就接一下吧。
她迟疑了一下,就接了。
我不知道对方是谁,就听得她说,我回家了啊,在家里啊,好啊,有到县城再来泡茶啊。然后就挂了。
同时顺便关机。
我忍不住问,谁啊?惹你不高兴了。
她说,一个神经病,不管他。
大家就坐下来点菜。
这时候云随月的电话也想了,她接电话的语气也不好,说,我和胜龙在吃宵夜啊,怎么,你要请我们吗?;;;什么,不要无聊了;;;嗯,在;;;
她报了饭店的名字。
完了也挂了电话。
顺便说,今天是不是神经病都出动了。
刘伶伶忽然有些紧张,问,是谁啊?
云随月说,还有谁?就是那个神经病王疆域呗,大家都说他犯花痴的。
刘伶伶说,你告诉他我们在这里?
云随月说,是啊。我跟他说我和胜龙在一起,我就不信这个小气鬼会来当灯泡。
我心里暗暗想,所谓士别三日,以前平和淡定的云随月,而今竟也有几分泼辣了呢。
但我转头看见刘伶伶脸色一下子不好起来。忽然间明白过来。我握住她的手说,怕什么呢?不怕丑就尽管来呗。
没多久,也就是我们刚点完菜的时候,听得门口一声摩托车停住。
王疆域走了进来。
84阴魂不散7
虽然事实上我的心里已经猜到,但是见到他,我的心里还是为之一冷。出于礼貌,我招呼道,王教导,还没休息。
许胜龙更是略微夸张,说,教导,过来啊,我们刚点完菜,一起喝一杯吧。
云随月也点了点头算打招呼,只有刘伶伶似乎没看见他。
但王疆域毫不在意,一副反客为主的样子,通通通坐到了刘伶伶的右边,和我形成左右夹击的态势。我脸色微微一沉。
他坐下后,拿着腔调问,这么冷的天,是喝白酒还是啤酒啊?喝一点白酒吧?
许胜龙看看云随月,又看看我,说,杨校长你看呢?
我暗自冷笑了一下,说,喝白酒就喝白酒,今晚喝不倒你,我不是杨坚冰。
84阴魂不散8
许多事情事后回想起来,都已经变得模糊,只剩下一种刻骨铭心的痛或者爱或者快意。而这个晚上,留给我的印象,便是快意的痛。
逞英雄的王疆域同学,还是喝倒了。摩托车已经无法启动,最后是寄存在饭馆里。
胸口已经是一道道酒吐的残渣,依然喋喋不休地笑着。甚至要去抓刘伶伶的手。
我也喝得不少了,只记得若非刘伶伶拉住,我说不定会将他按倒在水沟里的。
他怎么回去的,回哪里去?谁知道呢?
当再度清醒的时候,刘伶伶的脸色沉沉的,像水。我竭力回忆什么,但却无法办到,我拉着她的手,说,伶伶,我们回家吧。
她挣了挣,没甩脱。就说了一句,你来这里到底是干什么的呀?
我张了张嘴巴,不知道从何说起。这结局,并非我想要的,受委屈的应是我吧?然而她既然已经嗔怪于我,我又何忍心回怪于她?
于是我就这样堵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