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峻岭说:“做官这东西,不是你想做就做,想不做就不做的。”
“余韵不是不想做就不做了吗关键在于你本人,本人想遁入佛门去当和尚尼姑谁也阻拦不了,况且我不是不让你做官,只要不当纪委书记,做其他什么官都行。”
“不当纪委书记当什么呢”
“这是你们组织上的事,我管不了,今天我要你在纪委书记与我之间作一选择。”
“你不要为难我好吗?”
“如果给你选择的权利你不用,说不定有一天我会收回这种权利,由我来作出选择。”
“有这么严重吗”
“我实在不想因为你当纪委书记再遭人报复,再上手术台,再躺在这该死的医院里,再去忍受精神和ròu_tǐ上的折磨,再去经受那种血淋淋的苦难,到时候你会后悔的,峻岭。”邵美说着说着就激动起来,一下子哭泣起来,很快泪流满面。,把许峻岭的手也一把推开。
许峻岭边为邵美擦去泪水边说让我好好想想。这时余韵推门进来,看到许峻岭在为邵美擦泪,说:
“许书记,你在欺负我嫂子啦!”
邵美止住哭,说:“我的刀口又痛了呐!”
许峻岭情绪很是低落,问余韵:“有事吗”
余韵说:“我是来向你和嫂子告别的。”
“又要去哪”许峻岭急忙问。
余韵说:“去澳大利亚。”
许峻岭又问:“一个人”
“不,跟威尔逊,也许这一辈子不回来了。”
许峻岭心一沉,腿也有一种发麻的感觉,问道:“陈彪知道吗”
“我已打电话告诉过他了。”
许峻岭说:“能出国是好事,一切都摆脱了,晚上让陈彪过来,一起吃顿饭,为你和威尔逊先生送送行。”
邵美说:“我很佩服你余主任,敢作敢为,敢作敢当,要漂洋过海了还那么从容以对。”
余韵说:“我不到万不得已,是不会去异国他乡的,这是我惟一的出路了。”
许峻岭说:“大家一起在创卫办渡过的那段时光有多好,说散就散,现在又要海角天涯了。”
余韵从包里拿出一条软壳中华香烟和两听红参,放到邵美床头的茶几上,说:“香烟一条,恩怨拉倒,我在异国他乡也会为你们祝福的。”
余韵眼圈红红的,许峻岭和邵美也是想哭的样子。许峻岭说:“我和你嫂子没有什么东西好送给你的,就送你一生平安四个字。”
余韵听了就哭,邵美就糊里糊涂地跟着哭。
但问题就出在劝送余韵的当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