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青麟冷笑:“好一个堂堂国会,好一群共和督军!就是不知道这些人里,从上到下,有几个是真心共和,几个是另有所图。我既事败,又何必去凑这个热闹,演戏给谁看?徐兄,你不会真以为,有了这个所谓的新国会,从此人人一心向公,中华真就昌隆兴盛,国运恒通吧?”
徐致深沉默了片刻,说:“人心所归,唯道与义,这是古人治世之准则,放在今日的法理世界看,貌似过时。我也曾踏上过歧路,险些不归,时至今日,经历的事情多了,才有所领悟,公理道义,古今一同。我既到了今天的位置,时局于我而言,唯‘尽力’两字而已。人各有志,我不强求你如何。但我的太太,只要我今天还有一口气在,我是必须是要接回来的,这也是我来的目的。谭督军,烦请你将她带出来吧!”
谭青麟盯着他,神色讳莫若深:“我若不放呢?你打算如何?”
徐致深和他四目盯视了片刻,取出随身携带的那把左轮,放在了桌上。
谭青麟瞥了一眼,失声大笑:“徐兄,不瞒你说,今早听到你只身前来的消息,我有些惊讶,也很是佩服你的胆色。只是老实讲,你不会以为,凭你手中这把左轮,我就能心甘情愿放人?”
徐致深看着他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