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一道疤痕,倘若留在他或是别的什么人的身上,其实并没什么,但是留在了她那只原本无瑕的纤细雪白的手腕上,看起来却是那么的狰狞和疼痛。
他的声音略微喑哑,目中满是浓重的怜惜和自责。
该是怎样的决绝和焦急,才会让她能有勇气用打碎了的锋利玻璃在身体上割出这样的一道伤口。
甄朱望着他,片刻后,唇角微微弯了弯,嗯了声:“还疼呢——”声音里拖着长长的撒娇的尾音。
徐致深只觉整颗心都在发颤,酥的烊化,将她拖到了怀里,紧紧地抱住,低低地道:“朱朱要我怎样,才会不疼了?”
甄朱从他怀里挣脱出双臂,反抱住他脖颈,唇凑到他的耳畔:“我要你念那封的内容给我听。听了我就不疼了。”
徐致深神色微微一滞,不吭声了。
甄朱伸出湿热的灵巧舌尖,舔了舔他的耳垂:“刚才是我叫你感到不满意了吗?”
他的脸压在她的发里,闷笑,摇头。
“那你还不念给我听?上回可是你自己在信里说过的!白纸黑字,你别想抵赖!”
他将她紧紧地抱住,一边笑,一边低三下四地恳求:“朱朱,你饶了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