弥忍一笑,似乎根本没有对眉生的突然到来感到惊讶,甚至都不关心眉生到底是怎么进来的,“或许老臣这般的模样,在观者的眼中的确是一份雅兴,但是子非鱼,殿下又哪里知道老臣此刻心中的遗憾呢?”
眉生驱动着轮椅,辘辘而进,“老相国可以说与眉生听吗?”
弥忍一笑,并没有一般臣子的繁文缛节,甚至就只是静静坐在那里,连起身都没,“诗人说得好,‘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纵然一副好情境,其实不过是一心的悲凉。殿下啊,老臣实是再没有了对酌之人,所以才不得不这般独酌啊……”
老人语气中的悲凉宛如月色一般潋滟散开,眉生默然,只静静催动着轮椅上前,接过老人手里的酒杯,为老人面前的酒盅满上,“晚辈定然也无法替代老相国心中那人,晚辈但只做一执壶之人,陪伴老相国,分担一分月光吧。”
弥忍长长的胡子一颤,捏起酒盅来,定定地望了眉生一眼,缓缓叹息,“好,好……”说着仰头,将杯中酒倾尽。
几杯酒饮下,弥忍似乎有了几分醉意,说起话来倒也自在了许多,“老臣听闻,殿下再回得京中后,并未急着回宫去,反倒也如同老臣一般,窝在这门户之中,闭门不出啊……”
眉生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