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冬呆住,她哪点想哭?她使劲眨了眨眼睛,干脆埋下了头:“你总要和我说明白一点。”
程峰抬起头,长长的吐了口气,满嘴苦涩。
该从什么时候说起?齐冬的头埋得极低,短发垂下掩住了她的面容。露出白皙纤细的脖子,显得有些羸弱。程峰想伸手抱抱她,又发现实在伸不出手去。双手便插进了裤兜里,不愿再面对齐冬的眼神:“穿什么样的鞋子舒服只有自己的脚知道。齐冬,你并不是不如她。从前她一直缠着我,缠到全公司知晓她也不在乎。她说以后我和她只是陌生人,她真的再也不看我一眼。这段时间我心里一直很慌。和你在一起时,我总是想,就这样吧。和你交往结婚,以后就这样了吧。越是这样,越会想着她。两年来我和她共处一家公司。我不是没有机会跳槽,我总是告诉自己,没有更好的位置。不过是我心里的魔鬼作祟,我舍不得再也见不着她而己。齐冬,今晚她穿的那条黑色连衣裙是我从前给她买的。我瞧着她穿着它,满面带笑和各种男人攀谈,偏偏就是不肯看我一眼。隔着人群,我和她之间就像隔着大海。我想当面告诉她也告诉我自己,我要结婚了。这话说出口,我才知道,不过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罢了。没能让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