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完洗三后,按规矩苏芸得招待来的人吃一顿饭,大家都是农家人,本以为这大郎家的菜色也不会怎么出挑才是,谁知这大郎家的手艺是个妙的,那臭腥的猪下水在人家的处理下变得非常美味,跟那肥滋滋的五花肉比起来,可是一点也不逊色好下饭的很,很多村里的妇人看到饭桌上有这么好的饭菜,自己也不舍得多吃,便都拿了个小碗留下自己嘴里剩下的饭菜。
苏芸现在也同是身为人母,看到这样的情景便又去厨房里端了还剩下的半锅猪下水出来,“来来来~这边还有,姐姐们可要吃饱再回去啊,可别说我苏芸亏待了你们~”苏芸半是开玩笑半是认真的说。
大虎家的也在坐上,她本来性子就是个火辣的,还在吃着酒呢,听到大郎家的这么一说,喝完了酒便放下了碗,朝着苏芸说:“嫂子,前些个日子我们家大虎常载你们去镇上做吃食生意,听说你们卖的就是这猪下水。”
大虎家的这么说后周围坐着的妇人都按捺不住了,她们今天可是知道了,这大郎家的肯定是赚了不少钱,不然怎会买得起房还办了这么隆重的洗三,光是给那收生姥姥的银钱就有一个银锞子,再瞧瞧这桌上的吃食,那肉菜全是肥滋滋的五花肉,就连素菜也有好些个肉丝,肯定花了不少银钱。
“对呀,我说大郎家的,怎么赚了银钱都不跟婶子们说说,我家里可有三个娃连饭都吃不饱哩,你瞧瞧你们家今天摆的这吃食,够我们家吃上半年了!”
“你们家的那个不是还能打猎嘛,偶尔还能卖钱吃个荤腥,我们家更惨,家里的前年摔伤后就一直歇在家里,家里没半项收入,可苦了我那苦命的娃~”
“诶诶诶,我说这张家的,我说你就别身在福中不知福了,我可是瞧着那孙媒婆前二个去你们家求亲去了,据说还是托的郑地主家的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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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芸跟杨氏还有林荷花偷偷吐了舌头,还好她们没把火烧到她们家上,不然她还真不好解释,万一人家要她交出这处理猪下水的方子,她交也不是不交也不是,怎么也会两面腹地,毕竟她们已经把这方子卖给了客来居,但是村子里的人只会觉得你不给她方子就是在藏私,风言风语久了总归不好,苏芸暗自庆幸。
送走客人后,杨氏跟林荷花自是留下来帮忙,陈氏还想多陪自己的外孙,但是小李氏的嫂子一直在旁怂恿小李氏的哥哥李大柱早些回去,李大柱受不了自己婆娘的唠叨,陈氏也不想让自己儿子为难,毕竟她现在还得靠这儿子儿媳养老送终,还是随两人一起先回了镇上。
轩哥儿是个喜欢热闹的,刚刚人多的时候还一直裂着嘴巴笑,那些前来祝福的客人看了都说这孩子是个喜庆的,现在一看到家里人都走光了,便在自己娘的怀里闹腾着哭闹着,苏芸还以为是孩子饿了,可是杨氏怎么喂奶轩哥儿都不喝,急的苏芸跟杨氏还有林荷花三人没办法,最后还是苏芸唱了前世的儿歌“虫儿飞”,这小轩哥儿才不再闹腾。
为这事,苏芸还挨了杨氏跟林荷花两人的好一顿笑骂。
晚上。
因为大郎嫌轩哥儿每个晚上睡在他们身边,妨碍他自己办事,便去镇上的木匠师傅拿做了一个小床,小床就搁在他们两人的屋里,这样孩子半夜闹腾他们也能听到。苏芸瞧着这婴儿床跟前世的婴儿床倒是有些相像,木匠师傅当他俩是老主顾,在那小床上还雕刻了些小鱼小鸡的动物,弄得轩哥儿躺在里头眼睛一直盯着那图案,吱吱呀呀的流着口水叫个不停。
“媳妇~辛苦你了~”苏芸还在看着轩哥儿如此可爱的举动,只觉得心里无限满足,大郎却突然从后边抱住了她,很是哽咽的说。
苏芸知道大郎肯定是想到其他的事,转过身也抱住大郎,把头埋在大郎的胸口里,说:“这有什么辛苦的,我有你,有轩哥儿就知足了~”
两人正到那情动之处,哪料到咱们睡在摇篮里的小轩哥觉得自己爹娘好像忽略了他的村子,再看他爹爹还霸占了他香香的娘亲,更是不开心,在摇篮里厉害的哭喊起来,吓了两人一跳。
苏芸现在的心全都在轩哥儿身上,大郎也不是第一天知道了,只见自己媳妇很快就松开了自己,转过身去抱出了自己儿子在怀里低声哄着,大郎很不满,这一有了儿子,他媳妇就不疼他了,不行,等他长大一些一定要让他自个儿睡一屋,他可是很久没碰过他媳妇了,大郎一想到那炙热的身体,嫩滑的皮肤,两只手都握不住的柔软,脸就红的不行,想让自个儿媳妇安慰安慰他,谁知这破小子似乎看得懂他的想法,一看到他走进就哭得更大声,弄得他媳妇一直围着孩子团团转根本不管他。
哄完轩哥儿后,苏芸早已累得不行,面对大郎的求欢也提不起精神来,没一会便沉沉的睡了过去。只剩下我们可怜的大郎,憋了一整晚知道天快亮才合了眼。
苏芸醒来后只觉得腰酸背痛,昨夜没做那事就是一直哄轩哥儿给哄得,再一看大郎也是精神不好的样子,苏芸便去厨房里做了手擀面,里边还搁了三个鸡蛋,大郎吃两个她吃一个,又想着等会要去镇上买鹅,怕轩哥儿到时候没奶喝饿着,便去厨房里拿了一个铁盆,放在那日牵回来的羊身子下,这挤羊奶她是没挤过,不过前世去内蒙旅游时,那蒙古包上的人口耳相传过秘诀,就有模有样的学了起来。
刚开始苏芸挤了很久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