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沉默着不言不语,只是在甄澄重复了喊了几声他的名字后机械般地“嗯”了一声。
“到底怎么了?没事的话,我可挂了哦?”她犹豫着要不要就此挂电话,可隐约的直觉却让她没办法这么做。
“等等。”他声音带着明显的沙哑,话音简短,透着股让人不安的清冷。
有种不太好的感觉透过看不见的信号蔓延了整个房间,她整个人怔在原地,小心翼翼地呼吸,从指尖开始渐次爬上了僵硬的凉意。
窗外最后一抹夕阳正以肉眼看不见的速度流失着,墙上时针的摆动从未这样安静过。全世界的声音骤然失踪,唯有电话里哽咽着不连贯的轻语穿越了一切:“我就是想……听听你的声音。”
她知道事情不简单,立刻追问:“谈叙,到底怎么了?”
“我在医院。”他沉声说,“我外公……走了。”
她好像出奇得冷静,在床头端坐下来,调整呼吸问他:“什么时候?”
“不久前。”谈叙的声音顿了顿,又说,“癌症晚期,去年下半年查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