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要紧,如果严重的话,最好还是把曼帧送到医院里去的好。不要担心钱的问题,如果不够,回头我在想想办法。”
“就是,赶快拿去给曼帧治病要紧。”傅文佩在一旁附和着,并安慰顾太太:“放心,现在医学这么发达,曼帧会没事的。人吃五谷杂粮,怎么能不生病呢?顾太太,你也别太担心了。”
……
对于曼帧病了,陆轻萍并不是特别意外。那天晚上她遇到的曼帧,脸色苍白似鬼,瘦弱的几乎风吹就倒,健康明显出现了问题,不病倒才怪。只是不知道顾太太这次到傅家,是真的为曼帧的病来借钱还是以此为藉口来傅文佩这里打秋风,占便宜呢?想到那天自己去探望伤了脚的顾老太太听到的言辞,陆轻萍更倾向于后者。
因为如果真是为曼帧借钱看病,顾太太找上自己,向冷太太开口,冷太太绝对不会拒绝。只是冷太太出手绝对不会这么大方,至于厌恶顾家的自己,知道顾家人是什么德行的她更不会拿这么多钱给顾太太,所以顾太太才跳过自家,直接找上傅文佩和依萍母女。
就因为傅文佩和依萍出手大方,太过慷慨,所以才被顾家如同蚊子吸血一般盯上她们不放!本来在陆轻萍得知顾家打傅文佩和依萍主意的时候,曾经想着要不要提醒一下她们,只是因为她和傅文佩、依萍的关系并不好,仅限于点头之交,再说,这种事,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傅文佩和依萍她们自己都不在意,要做好人,以前常年如一日的接济李副官一家,如今不过多了个顾家,有依萍在大上海的收入,完全负担的起,似乎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何况如果傅文佩和依萍如果有脑子,完全可以想一下,就亲戚关系而言,冷家和陆轻萍比她俩和顾家的关系近多了,为什么顾家有事不去求助自家实在的亲戚?毕竟冷太太和陆轻萍还没有铁石心肠到自家亲戚有难处不管不顾的地步,而且冷太太和陆轻萍也不是拿不出钱的人,为什么顾家人越过她们,反而找上她们母女两个?毕竟真论起来,傅家和顾家也没什么关系,不过是住在前后院而已,虽然曲里拐弯的能硬扯上一层亲戚关系,但是还是从陆依萍那里论起的。
陆轻萍觉得她要是去提醒的话,依萍领不领情还是两说,说不定会被傅文佩和依萍两个指责她冷血无情,见死不救,毕竟顾太太为了从傅文佩和依萍这里博取同情,挖到钱,背地里不定怎么在傅文佩和依萍面前讲咕她和冷太太呢,因此陆轻萍在心里掂了个过子,决定不去管这个闲事,多这个嘴。既然傅文佩她们有钱没处花,那么愿意接济顾家就接济好了,左右也不管她的事,花的也不是她的钱!
陆轻萍来到倒座房阿娣住的地方,见阿娣已经将床铺好,正坐在铺上抱膝发楞。陆轻萍将药油递了过去,歉疚的说道:“抱歉,因为我缘故连累到了你,对不起!伤的怎么样?重不重?疼不疼?这是我刚出去在外面买的跌打损伤的药油,要是不厉害的话,你先拿着它擦一擦宋先生。要是药油不管用的话,你疼得无法忍耐的话,我带你去医院看医生。”
阿娣万分感谢的接过药油,听陆轻萍这么一说,摇着头忙道:“谢谢你,表姑娘,我知道不管你的事。我这边没什么大事,就算不上药过两天就会好了,何况表姑娘你还特地送药油过来,我估计擦了之后,很快就会没事了。不用担心,也不用去医院那么麻烦。”
怎么可能会伤得这么轻?陆轻萍可是亲眼看到宋世卿将阿娣踢倒在地的。宋世卿可是一个大男人,又是含怒出手,所以这一脚应该很重,所以对阿娣的话,陆轻萍半信半疑,觉得阿娣是担心因为她的伤再引起陆轻萍和宋世卿的争吵而往轻了说。
对上陆轻萍怀疑的目光,阿娣苦涩的笑了一下,说道:“表姑娘,我没说假话,是真的,我伤的并不重。宋先生踢到我的时候,力量已经卸去了一大半,所以我伤的并不怎么厉害,我之所以跌倒在地,不过是顺势而为。当初在书寓的时候因为要招待来书寓里的各色客人,我没少接受这方面的训练,都已经练出来了,没想到都出来这么久了,身体竟然还有记忆。不过时日久了没有练习,到底有些迟钝,不然,宋先生根本踢不到我,他的脚也就是从我衣服上擦过去。”
听了阿娣的话,陆轻萍幽幽一叹,不知道该说什么。阿娣虽然是从书寓里出来的,但是自从她来到陆轻萍身边,陆轻萍从来没问过她在书寓的生活,为的就是怕勾起阿娣在书寓里不好的回忆。这会儿阿娣说她在书寓为了招待客人连挨打摔跤都要接受训练,以至于身体自发有了记忆,因此在宋世卿踢她的时候,没受重伤,虽然现在她说的轻描淡写,但是能够造成这种条件反射,其中不知道藏了多少悲苦与辛酸。
“过去的事已经过去了,就别去想了,往前看。就算伤的不重,但是也不能仗着年轻力壮忽视了,上了药好好的歇着,我走了。”陆轻萍沉默半晌安慰了阿娣几句,这才起身离开。
进了正房堂屋,冷太太一个人坐在沙发那边,看到陆轻萍回来,忙伸手示意,陆轻萍走过去挨着冷太太坐下。冷太太打量了陆轻萍一番,轻叹一口气,为宋世卿说情:“轻萍,秋儿她舅舅是个糊涂虫,你别和他一般见识。他在外面不知道在哪受了气,没处撒气,回来使到家里来,他不是对你……”
“舅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