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太子读书的严博士,看着这道九曲十八弯、罗里吧嗦、家长里短的奥数题怒了:“不就100块钱的生意嘛!看着让人捉急啊,这年头,奥数题也流行话痨‘种田’风了!吐血三升,这么曲折惊悚的换□□剧情,除了杀脑细胞浪费眼力,还有什么发人深省的社会意义?”
身旁认真陶醉的莫子凡,条件反射般迅速作答:“不用考虑干扰条件——‘没有损失的隔壁店主’。拿□□的人得到25元的东西,还有75元现金,一共是100块。这就是店主损失的。”
看着乐在其中的莫委员长,大汗淋漓的严静顿悟了,对有强大数学、算计天赋的莫委员长来说,这种脱裤子放屁的题,才是他的舞台啊!
憨态可掬的白胡子奥数老师,继续艺术的在黑板上画着一群“长得像个蛋身上插撮毛”的疑似苹果状物体。再一次温故这德国数学家d狄利克雷提出,用以证明组合数学中数论问题的“抽屉原理”,严静不禁反思,仿佛有了新的感悟。把奥数一棒子打死的做法,未免小心眼、狭隘,作为数学的启蒙,逻辑思维的锻炼,一小部分如莫委员长,这类的神奇金刚葫芦娃们,还是可以从“数学杂技”奥数中得到乐趣的。
除了严老爸早早就报上名的奥数上午班,上辈子没什么拿得出手才艺,这辈子要力争“德艺双馨“的严静,振奋激昂的,给自己报了个下午的少年宫素描班。
第一节课刚接触素描,从线条练习开始,观察物体大小、高宽比例,增加中心线、虚线来加强构图的层次感,用铅笔线条间细密的重叠交织,轻重变化来体现立体感、明暗面。
坐在画板前,专心用铅笔勾勒石膏立方体的严静,感觉自己不是在画画,亮面、灰面、暗面、投影、阴暗交界面,2个小时了,她持续不断的,用生命在各个面涂阴影。时刻要确定好角度、倾斜度、透视、结构的几何空间关系。
额的高斯呀,这不是在画画,这是披着素描皮搞数学科研啊!
隔天的奥数班上,严静细细品味着,第一节素描课的血汗成果,在思索:她这惊天地泣鬼神的绘画天分,是继续上还是不上素描班啊?
“怎么样?”她指着自己的大作问莫委员长。
莫子凡上下左右颠倒着画纸,对着阳光,抿着嘴角,仔细欣赏着严静的素描chù_nǚ作, “恩,这块板砖画的不错,充分体现出了它的体形硕大、质地粗糙。”
“……这是洁白无瑕的石膏立方体。”什么眼神啊,严静郁闷的嘟囔着。
“哦,那你可以去报个油画班了,从你的素描里,我看到了印象派的影子。”
“……”大实话也不用说的,这么不委婉吧,莫委员长嘴里,真心吐不出象牙。
“那好吧不去上课了,下午你陪我去少年宫退钱,可以吗?”
看着眼前如小萨摩耶般期盼的眼神,莫子凡心痒痒的,忍不住抬手,摸了摸那毛喳喳的蓬松马尾辫,果然是软软滑滑的让人心生涟漪。他满意的笑着说:“好吧。可惜了,素描界少了一朵奇葩。”
被某人亲手掐掉的奇葩花骨朵严静,领着她的御用打手小弟莫委员长,雄赳赳气昂昂的来到少年宫退班讨薪。报名处的女老师抬了抬眼镜,看都没看两个来捣乱的孩子,皱着鬼斧神工的超自然八字纹眉说道:“小姑娘,你来的太晚了,课不能退,也不能换,别的班都已经开始两节课了。”
“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从一开始就不该报这个班,如果我不报这个班,我的钱就不会要不回来,如果我的钱要回来,我也不会沦落到这样一个伤心的地方。这什么少年宫啊,比貔貅还会敛财,钱吃进去就死活吐不出来了!讨厌,逼着我接着去糟蹋艺术啊。”严静郁闷的坐在少年宫大门台阶上,念叨着,哭的心都有了。
哭笑不得的看着,愁眉苦脸的小财迷严静,沉默了半天,被打败的莫子凡,认命的说道:“画给我,我去试试。”
拿着严静的杰作,再次走进报名处,看着嗑瓜子嗑的,无比欢实敬业的八字眉女老师,莫子凡只问了一句话:“老师,刚才素描班的报名费多少钱?”
无奈的勾唇,笑着从御宅屋123里拿出20块钱,再小心翼翼的把板砖素描像放进御宅屋123拉上拉链。虽然疑似板砖的立方体,圆润粗糙了些,可是不知为什么,他就是喜欢这种难言的可爱喜感。二十块大洋换来一张板砖素描,就当是他这辈子第一次花巨资买的“艺术品”吧。
“给,报名费。”莫子凡清朗的声音如仙乐般响起。
低垂着头的严静,顿时精神奕奕的抬起大眼睛,闪着崇拜光芒:“真的?你怎么成功了!” 难道刚才的八字眉婶子,被莫委员长的卧蚕眉、奸诈眼给迷晕乎鸟,钱都不要了?
莫子凡笑着挑唇看着她:“骗你干什么。我说我妹妹,因为上了少年宫的素描班一蹶不振了,然后把你的大作给她一看,就退钱了。”
“就这么简单。那我的画呢?”拿着刚到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