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温凉的话让贝宠更加自责了:“都是我不好,最近一直在忙自己的事,都忘了小洁。”
“小雅,这不怪你,我已经跟小洁说了,说我们过几天会去看她,她很高兴,说等我们一起过去看她。”薄温凉上前一步,想要伸手去安慰自责的贝宠。
然而,薄温凉的手才刚伸出去,权凌天就直接侧过身挡在了贝宠面前,扬着下巴,语气多了丝难耐:“要回去了吗?”
贝宠抬眸,入目的便是权凌天手摸着伤口的举动,而且如此靠近,她似乎闻到了血腥味。
想着权凌天有可能牵扯到了伤口,贝宠便伸手搀扶着他,口气不好却多了丝担忧:“谁让你老动来动去,老实点,马上回去。”
贝宠吼得比较轻,不过薄温凉还是听到了,心里着实难受的很,正想说什么,权凌天已经拥着贝宠面向了他。
“薄总,我们要回去了。”权凌天看向薄温凉,硬冷的脸庞扯出一抹耐人寻味的笑意:“有空,我们请你吃饭。”
‘我们’两个字权凌天故意加重了音量,拥着贝宠的手也加了分力道,言语、举止都在向薄温凉宣誓他的所有权。
薄温凉动了动唇瓣,可看着贝宠跟权凌天唇瓣上差不多的伤口,看着她们此刻相拥,心像是被狠狠扎了一刀,很疼却只能忍着,伤得很重可只有他自己知道。
贝宠心系权凌天的伤口,自然也没多留意薄温凉的情绪波动,匆匆朝他说了句:“温凉,改天我们一起去看小洁,今天我还有事,就不跟你聊了,我们电话联系。”
说着,贝宠已经搀扶着权凌天越过薄温凉离开了。
权凌天在越过薄温凉之时,眉目上扬,黑眸之中的嘲讽淡淡划过,就像是一阵风,飘过了就没影了,可那唇瓣上的咬伤却像是一块铁烙,碰上了就再也抹不掉了。
薄温凉就像是被定格了一般,视线就这么跟随着贝宠跟权凌天离开,站在那里动不得、说不得,要不是他放在两侧的双手还在一个劲的攥紧,或许在别人眼底这就是个雕塑了。
“薄总。”范默宇在越过薄温凉的时候停顿了下,见他没有理会自己也没有生气,反而笑的‘谦和有礼’:“三天后还请薄总到场参加那块地皮开发的会议,哦对了,如果到时候薄总有什么需要,直接告诉我,我一定会‘尽心’办到。”
“再见。”末尾,范默宇还十分有利的道了别才快步离开。
薄温凉还是维持着之前的动作,不曾改变,淡漠的星眸闪烁着只有他自己能懂的情绪。
“一个人只有足够强大才能得到想要的东西亦或者人,如果你还不够强大,就没资格去肖想你想要的。”刘文忠不知何时来到薄温凉身边,遥望着渐渐远去的人,话语犀利、毫不留情。
许是刘文忠的话说到了薄温凉的痛楚,让这个‘雕塑’总算恢复了生气,收回了视线,侧头,看着身旁站着的中年男人。
刘文忠的五官并不是特别的立体也不突出,但是他有一双格外犀利的眼睛,就像是人肉搜索机,什么事情都躲不过他的眼睛,笑起来的时候他一点也不可怕,可一旦面色阴沉下来那就让人心有余悸了。
刘文忠是薄严沧的人,一个看着他的走狗,但不可否认,刘文忠确实本事了得,很多事他还得仰仗着他。
薄温凉看着刘文忠许久,刘文忠也就这么看着薄温凉,谁也不曾说话。
良久,薄温凉嘴角勾起一抹浅笑:“刘经理,这些天多谢你的教诲,日后还要继续仰仗你。”
刘文忠脸上也牵扯出了一抹笑意:“仰仗不敢当,只要您不嫌弃我严厉、说话难听那就够了。”
两人不再说话,相视而笑,可冥冥之中,他们签下了只有他们自己能懂的协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