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珪抚摸着颊边粗糙的胡茬,苦笑道:“看来你过得很如意?”
静宜微微扬起头颅,“宫中生活优渥,总胜过西北苦寒之地,冻馁交加。”
金珪简直不好接她的话,承认吧,好似卖弄自己曾经深受其苦;否认吧,又像是故意跟她过不去似的,况且她说的原也是实话。
他在这里千回百转,静宜已经站起身来,“罢了,从今往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你愿意把我当做故友也好,看做不相干的人也罢,我都不会在意了。”
她匆匆走到殿外,可巧与玉言主仆俩打个照面——原来她们并未去厨房,而是在门口徘徊,也不知是否在偷听,虽然不一定听得见。
玉言尴尬地冲她笑笑,静宜微微颔首,转身离去。
她带着文墨回到殿中,看到金珪仍痴痴坐着,神色茫然,不知道想些什么。玉言轻手轻脚地走过去,“哥哥,你怎么了?”
金珪猛然惊醒过来,“我没事,你不是去厨房了吗,该开饭了吧?”
“还早呢,哪这样快了,总不能吃生的!”玉言小心地觑着他,“你们吵架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