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心有不甘。
人生中最好的十年,她都用来等他,甚至还怀着奢望,只要他的身边没有出现别的女人,自己就还有机会,可有谁能想到……
厨房里,常宁见阮眠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视线还不住地往客厅飘,心里哪里还有不清楚的,“是不是很好奇他们的过去?”
他冷不防出声,阮眠的手一颤,不小心把水倒了出来,又连忙抽了几张纸巾去擦。
阮眠以前看过一段苏蘅音的访谈,她在里面一点都不避讳地谈及自己的意中人是个风险投资家,还说自己这辈子最大的心愿就是嫁给他,现在看来一切都有迹可循。
“他们以前是……恋人吗?”
常宁正捧着杯子喝水,闻言差点没被呛死,背过身去咳了好一会儿才顺过气来,“画画的人想象力都这么丰富?”
“什么意思?”
“他们没成过,”常宁坦言道,从客厅里收回视线,“不过,蘅音倒是一直对齐念念不忘,差不多十年了吧,我都奇怪她那做事三分钟热度的性子怎么坚持这么久的极品仙医。”
“这样也好,快刀斩乱麻,”他幽幽道,声音里有着不易察觉的情绪,“这下,她该彻底死心了吧?”
“你喜欢她吗?”
常宁沉默了会,那些藏得太深、只能在连续值班几夜身体困倦到了极点才敢翻弄的东西,此时对着这样一个小姑娘,似乎很容易就说出来了,“喜欢又怎样?”
“小丫头,你要明白,这世上的男女之情,最难得的是两情相悦。”
他和她都是孤独的人,守着一份单相思,唯一不同的是,她比他勇敢,至少她有勇气让对方知道这份喜欢。
两人出去的时候,客厅里只剩下齐俨一个人,常宁惊讶地问,“蘅音呢?”
“她身体不舒服,先回去休息了。”
任谁都听得出这是一个拙劣的借口。
“你和她说了什么?”
齐俨语气淡淡,“该说的话都说了。”
常宁狠狠倒吸一口冷气,忽然又有种彻底放松的感觉,“我怕她出什么事,先走了。”
大门“砰”一声关上。
阮眠走到男人旁边坐下,他长手一伸就把她抱坐在腿上,她顺势将脸颊贴在他胸口,安静地听着那处有力的跳动。
“我们两家是世交,”齐俨非常照顾小女朋友的情绪,低声解释,“以前虽然走得比较近,但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
“我想的哪种关系?”
他皱眉,低头见她脸上带着促狭又俏皮的笑意,抿着唇角轻哼一声,“常宁那个大嘴巴。”
“他喜欢她,你知道吗?”
“嗯。”
“他们有可能在一起吗?阮眠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