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慕伶歌淡淡地笑了笑,缓缓地抬起了莹白的素手,轻轻地抚了抚云髻之上的步摇,莞尔道:“倘若大娘不相信的话,尽管搜便是了。”
说罢,慕伶歌侧过了身子,给张氏和玉兰让开了一条路来,并且微微地弯下了身子,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视乎是在等待着张氏落入陷阱之中一般。
张氏抬了起来的脚,缓缓地放了下来,站在了原地,微微地蹙了蹙秀眉,眯缝着双眼,看向了慕伶歌,张氏见慕伶歌站在原地,并没有想要阻拦的意思,心中忽然生出了一丝不安的情绪,不禁想着,会不会这其中有什么猫腻。
张氏目光冰冷狠狠地刮了慕伶歌一眼,瞧着慕伶歌的房间当中没有任何的动静,将目光落在了玉兰的身上,瞧见玉兰朝着自己点了点头,张氏徒然挥手,道:“进去搜!”
“是!”玉兰应了一声,和一群丫鬟、婆子,走进了慕伶歌的房间当中。
外室中,空无一人,并没有什么不寻常的地方,张氏迈着莲步,走到了主位之上,嘴角噙着一抹冷笑,似乎是吃定了慕伶歌一般。
就在此时,白氏扶着周婆子的手,来到了慕伶歌的房门外,原本,白氏已经歇下了,可张氏弄出的动静不下,白氏便换了一身衣裳,和周婆子来到了西厢房,刚刚走到了门口,白氏便瞧见,慕伶歌的房门外,一个个的丫鬟、婆子,手中擎着火把,映的窗户纸亮透发白。
白氏侧目,看了一眼身旁的周婆子,吩咐道:“歌丫头这里又发生什么事情了?!”
“回老夫人,老奴方才问了几句,好像是说,玉兰在后花园之中,瞧见了二小姐私会男子,并且带回了西厢房中,所以大夫人才会带着这么多人前来的。”周婆子回答道。
“哼!”白氏冷哼了一声,一双浑浊的老眸之中,漾过了一丝寒意,冷声冷气地说道:“原本以为,经过上一次,云娴会长点记性,没想到,枉费了我一番心意,竟然这般不知道好歹,不识进退!”
“老夫人,要不要给大夫人透透话啊!?”周婆子试探着问道。
“呵!”白氏轻笑了一声,阙了阙眼皮,冷笑道:“不用了,看来,不给她点教训,她还不知道,这相府的内院,究竟是谁说了算!”
说罢,白氏手中擎着紫檀木的龙头拐杖,迈着老迈的步子,走进了慕伶歌的房中。
“咚!”的一声嗡响,白氏用力的将手中的龙头拐杖戳在了青砖地面上,冷然道:“大半夜的,不好好在牡丹苑中歇息,跑到这里来做什么?!”
慕伶歌和张氏闻声,双双朝着白氏欠了身,“母亲、祖母。”
白氏径直地走到了主位上,扯了扯裙幅,俯身坐了下来,抬起了眼皮,冷冷地瞥了张氏一眼,冷然道:“回答我的话!!”
“回母亲,媳妇儿让玉兰给童谣送了些燕窝,在玉兰回来的时候,恰巧经过了后花园,竟然瞧见了伶歌和男子在后花园之中……”张氏抬起了冷眸,瞥了慕伶歌一眼,唇畔上扬,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和男子……苟且!”
张氏有意将“苟且”两个字的音调放轻,可是,在外室之中的所有人,还是将一切收入了耳廓之中,女子的名节大过天,更何况,慕伶歌还是丞相之女,这样的事情,倘若是传了出去,丢人的可不只是慕伶歌而已。
“大娘,这所谓,抓贼见脏,捉奸见双,您说这话的时候,即便是想要毁了女儿的清白,但是,可要顾虑顾虑咱们相府的名声啊!”慕伶歌说话的时候,表情十分的委屈,像是受到了天大的冤屈似的,侧目瞥了一眼正站在房门口的玉兰,双眼之中闪过了一丝寒意。
白氏看了慕伶歌一眼,随即,将目光落在了张氏的身上,冷然道:“胡言乱语,云娴,这里可是柏松苑的地方,你深夜带这么多的下人来这里搜所谓和歌丫头苟且之人,且不是在告诉阙府上下,今儿发生的事情吗?!”
“媳妇儿并没有那个意思,媳妇儿是想要……”
“啪!”
白氏猛地一巴掌,拍在了一旁的桌案之上,怒喝道:“你是什么意思,难道我会不知道吗?!”
说着,白氏缓缓地站了起来,举步走到了慕伶歌的身前,对慕伶歌问道:“歌丫头,你说,你可曾在后花园之中与男子相会?!”
慕伶歌双眼之中泛起了一丝水色,贝齿紧咬唇瓣,撩起了裙幅,俯身跪在了白氏的身前,声音略微显得有些颤抖地说道:“回祖母的话,伶歌自知,女儿的清白和名节的重要,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即便是伶歌蠢顿如猪,也不会将男子待到柏松苑来吧!”
白氏眯了眯双眼,颔了颔首,说道:“祖母相信你,你今儿费了那么大力气,将你四姨娘从鬼门关拉了回来,想来这会子,也应该是累坏了吧,快起来说话吧。”
说着,白氏将慕伶歌给搀扶了起来,须臾,白氏侧目看了一眼玉兰,冷喝道:“玉兰,你可知道,你今儿的指责,让二小姐承担了多大的罪名,倘若,你在二小姐的房间当中搜不到男人,你可知道,你的下场吗?!”
玉兰闻言,欠了欠身,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