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的,她来这奇珍阁的次数多了,与店中老板贺老倒也渐渐熟悉,贺老知道她的喜爱收集些奇珍异草,顺手也会给她带些种子、抑或幼苗。她暖房中的半数花草,便是出自这里。
谢安娘新得了种子,正高兴之余,哪能料想有人会背后下黑手,这毫不防备的,连同她的丫鬟一起,又被掳走了。
绑匪业务颇为熟练,敲晕了人,往肩上一扛,两个身强力壮的大男人,对两个弱质女流,分分钟秒杀,要多容易有多容易。
掐好了时间般,一辆马车停在了巷子入口,两个绑匪大步流星的扛着人,一弹指的时间便将人麻利的送上了马车,随即驾车而去。
铺着青石板的小巷,两旁是高高的灰白色围墙,纵使是阳光也难以深入,有成片的青苔在地上、墙上蔓延生长。在这并不宽阔的路面间,两个条形锦盒无力跌落在了地上,其中一个锦盒大抵是因着落地的撞击,盒口微张,露出了半截芙蓉菊翡翠簪头。
一只干净修长的手,将那支半露的簪子取出,他静静的凝视手中浑体通透的翡翠簪子,那双深邃若寒潭的眸中,似是带起了涟漪在缓缓流转。
“去查查这支簪子的主人在哪里!”他的声音满是清冷,亦如他整个人所散发出的冷漠气息。
“是,少爷。”跟随在他身侧的青衣男子,也不问缘由,恭敬的领命。
青衣男子顿了顿,复又问道:“少爷,可还去见贺老?”
“改日吧!”说着,握着手中的簪子,便扬长而去。
而跟在他身后的青衣男子,见青石板上还有一个锦盒,望了望少爷高大的背影,稍作犹豫,拾起了另一个锦盒,大步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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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到谢安娘悠悠转醒,只觉眼前一片黑,眼睛被蒙住了,手也被反绑着,怎么说也算是有经验了,她尽量让自己保持冷静。
只是,云珰怎么样了?她那时还没来得及回头,便晕了过去,也不知道这伙人有何用意?是像上回那样专司人口拐卖,还是另有所图?
她试探性的叫了声:“云珰?”
并无人回应。
她心里咯噔一下,安慰自己,不会有事的,一定不会有事的,又稍微大声的叫了句,“云珰?”
还是无人回应。
“云珰!”这一声已经抛开了顾忌,她有点控制不住的大声喊道。
“小姐?”在谢安娘的左侧不远处,云珰尚未完全清醒,只是本能的回应着。
谢安娘听到声音,长舒了一口气,没事儿就好,随即又对着传来声音的那个方向,担心的问道:“云珰,你有没有受伤?”
云珰这会儿算是完全清醒了,她心里止不住的害怕,却竭力的让自己的声音保持镇定,“小姐,我没有伤着,你有没有事儿?小姐别害怕,云珰这就过来!”
说着,就想顺着声音往谢安娘那边挪,只是这身上的绳子捆的太结实,她挣扎了半天,也没有挪动半分。
“云珰,你别乱动,我没事儿。”谢安娘听到云珰无事,也没了那么焦躁,大脑冷静下来,“我们既然现在能清醒无事,这绑匪一时半会儿怕也不会急着下手。”嘴上虽这么安慰着,可她被绑着的手,却一直试图挣扎开来。
见挣扎无果,她又试着用被绑着的手,慢慢在背后这一块儿摸索着,看看能不能找到可用的东西。
渐渐地,有脚步声越来越近。
“嘎吱”一声轻响,门缓缓而开,外头的强光也随之疯涌进来。
一个贼眉鼠眼,皮肤黝黑的矮小个儿,偷偷摸摸的溜了进来。
他探头探脑的瞧了两眼外边,并无动静,遂又轻轻将门掩好。
这才直起身,直勾勾打量着地上已然清醒的两人。
搓了搓手,他一步一步逼近。
“两位小妞儿,别怕,爷来安慰安慰你们!”这声音中透着不怀好意的笑。
云珰心中直突突的跳着,她冒然出声,“你是谁?快放了我们!”
她当然知道这问题很白痴,可是她人不聪明,想不到好法子,只能指望这个笨法子,能吸引歹人的注意,一定不能让他往小姐那里走!
“哟,小妞儿不仅人长得水嫩,连声音都这么好听,可比醉花楼的画春叫得好听多了!”粗糙的手指,勾了勾云珰的下巴,满是淫邪的笑道:“爷是谁?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又摸了把云珰光滑的小脸蛋,这才又朝着谢安娘走去。
妈了个巴子的,这次的货色可真好,水灵灵的,特别是那小姐,长得可俊了,可惜大哥还不让他碰。不过,不能真枪实刀的干上一场,亲个小嘴,过过手瘾还是可以的。反正也不会有人知道!
云珰只觉脸上被摸的地方,就像是被癞□□舔过似的,胃里一阵恶心,尽管如此,可感受到那人调离了她身旁,她不得不硬着头皮再次出声,“你想干什么?快放了我们!”
那矮个子停下脚步,望了眼一再出声的云珰,嘿嘿一笑,“小妞儿,别急,爷一会儿就来好好陪你!”说着,放肆的上下打量了一眼云珰,这小姐身边的丫鬟长得也不赖,那雇主可没说这个也不能动。
他摸了摸下巴,不过,当下吧,还是先趁着大哥没发现,先尝尝这小姐的滋味,这可是大美人儿呀!
这样想着,他一双浑浊的眼珠子,又盯上了谢安娘。
谢安娘心下焦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