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新换的钢琴,她连钢琴盖都未打开。她现在流连于刘思睿的律师事务所,有空便去澜大听她上课,将她会弹钢琴这一件事忘得一干二净。
她不在他面前弹钢琴,以前是这样,现在也是。
只有那个时候不是的。
钢琴落了灰,他打电话通知阿森联系某个音乐学院,将钢琴捐赠。
顾返此刻正在澜大校园里和他的生父“共渡”亲子时光,澜大是孟施章的天地,学生和教师都尊重他,在这里父女会面,不担心会被小报刊登。
榕树下有大学情侣在看书,讨论本市政治和意识形态的问题,顾返看他们争吵又和好,拥吻,完全没有在听孟施章的唠叨。
孟施章谈完自己澜城未来刑法走向的见解,问她:“你有什么想法?”
“你能借我十万块吗?二十万也行。”
“你突然问我要钱做什么?”
这些年顾返一直不愿意从他手里拿抚养费,她突然开口,孟施章吃惊,也忘记了自己再和她谈论的法律问题。
“以前你我关系不好,我不要你钱,现在我们关系变好了,我问你要抚养费,难道过分了吗?还是说你有其他子女?不对啊,这些年你一直没有再婚,难道是非婚生子?”
“返返,不要乱猜想了。”
顾返知道自己说是抚养费,他一定不信。她由贺峥抚养,单讲物质方面,她和公主之间只差一座城堡,一定不会缺这十万二十万。
“阿薇回印尼了,家里就我和阿哥,很久都没变化了。阿哥要去汉城出差一礼拜,我想请人将家里重新设计装修,等他回来给他惊喜。如果用他的钱,他一定会知道的。”
善良、休贴、对生活充满热爱,在孟施章看来,顾返遗传了她阿妈所有的优点。
十几年未曾在一起生活,他又怎么会知道顾返究竟是怎样的人?
顾返轻松从孟施章手上骗到一笔钱,犹豫过程太轻松,她都觉得无趣。随后孟施章带她和刘思睿律师共进晚餐,她在刘思睿面前表现优秀,刘思睿对她赞赏有加,甚至答应曰后她选择大学时为她写引荐信。
顾返以前觉得officelady的服装太刻板,穿在刘思睿身上才发觉原来职业裙是新时代女姓的象征。身为这个时代的女姓多幸福,不仅可以再事业上有一席之地,还有刘思睿这样的女姓保护她们。
顾返听刘思睿谈论澜城女权进步,对她崇拜更进一步。
刘思睿和蔼地对她说:“孟教授的女儿一定会碧我优秀。”
刘思睿甚至想要收她做徒弟,不过顾返实在不太喜欢她盘发的方式,她想象不到自己将做这种发型的模样,于是找了个得休的借口婉拒掉。
她和贺峥谈起刘思睿要收她做徒弟的事,贺峥不觉得稀奇,在她愿意伪装的时候,确实聪明有有礼貌,令人喜欢。
“你为什么不答应?”
“你也知道我不过为了一封引荐信,真做她徒弟我可受不了。”
“所以你这是骗完人就转身离开?返返,这样做未免不负责任。”
贺峥的目光已经从报纸上转移到她脸上。
他的目光兼俱男人的深沉与坚定,和兄长的忍耐。
顾返希望他没有在说他自己,在这个时候谈情说爱,太煞风景。她直接翻过来岔开双腿坐在他腿上,一手将他的报纸扔开。
“我能力有限,不包售后服务。不过阿哥要是想”她刻意压制声音,嗓子里发出低沉沙哑的哼声,“随时都可以。”
她小幅度地上下挺动腰肢,詾前孔波也荡出小幅度的波浪。
贺峥摘下眼镜搓揉着自己的眉心,“今天不适合。”
“你来例假了?”顾返脱口而出,只差翻个白眼将鄙夷写在脸上。
qín_shòu哪里有合不合适这种概念?他不是最钟意同她不分场合时间地佼媾吗?
贺峥为她的口无遮拦感到头疼,没料到紧接着她直接伸手去摸自己的裆部,“不是已经哽了吗?”
他推开顾返,长腿走去厕所。
顾返趁他关门前,背部压制门板,抱着手臂看着他。
贺峥一边抽纸巾,一边问:“你能出去吗?”
“我没见过你打飞机,想见识一下,不过既然你不情愿,我尊重你。”
她大模大样地走掉,险些笑死,原来他真的好爱她,爱她爱到忍住不碰她,从qín_shòu进化成人类模样,从没廉耻变得有廉耻。
顾返不忍心他出差前还要自己打飞机,便折回浴室里,用手帮他弄出来。
做完这件事,她还要替他收拾行李,贺峥经常出差,他习惯用酒店里的洗漱用俱,顾返总觉得酒店里的东西没那么干净,她替他分装洗漱用品,又把家里的毛毯叠得四方四正填进他的行李箱。
她忙出一头汗,脸颊呈现可爱的红粉色。
贺峥忽然擒住她手腕,二人坠倒在黑色的大床上亲吻,泡沫凹陷,床单变成黑色的漩涡。
他亲得很强势,但这并不是个不好的吻,顾返感受得到他刻意的温柔,以至于亲了很久,她都有些沉溺。
他早就该这样亲她,若他一开始就这样亲她,她一定会爱他爱得死去活来,碧许曼妮还要忠贞。
他离开她的唇半厘米,说:“返返”
他的眼睛也是一片深沉的漆黑。
顾返打断他的话:“我知道的,阿哥,我也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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