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约在明天中午,而飞机票是今天晚上八点半,那就不是调虎离山计。她们大可在检票口等到八点半。这可是国航今天最后一班飞机,我想改签也没办法。
而我必须尽早回上海。
我斯里慢条的说:“对了,银/行/卡我放在之前的椅子下面,身份证在服务台。你们可千万别露宿街头。”
“好的,我知道了。”
我笑道:“那好,拜拜。”
不想也知道,白小姐肯定已经打电话给银行,把银/行/卡挂失冻结了。我哼着小曲,走出t1航空楼的大门。
上了一辆出租车,我递过去五十块钱:“师傅,麻烦到t2航空楼门口,我等人。”
司机师傅爽快答应:“好嘛,等男朋友?”
我笑了笑没说话。如果白小姐登陆了购票软件,此刻她肯定已经收到退票通知。
不出三分钟,我看见白小姐走出航空楼大门。她身后还跟着一个穿蓝t恤的青年。两人环顾四周,说了几句话。白小姐向t1航空楼走去,蓝t恤青年则站在门口。
我缩在座位上,指着蓝t恤青年说:“师傅...那是我男朋友。”
司机师傅显然看见刚才一幕,安慰我道:“妹儿唉,这瓜批一看就是个烂眼儿。靠实的好小子多的是来。”
“师傅,我...我不想看见他。”
成都人民一贯热心,加在那五十块钱。司机师傅爽快的同意,他将车开到蓝t恤前一点,伸手招呼。我乘着蓝t恤走向司机师傅的时候,从另一边下车,猫着腰绕到他身后,疾步离开。
有时候必须冒险,比如现在。
我顾不得其他,冲到东航柜台前。还有半个小时不到,东航有一架飞机开往上海。按照航空规定,现在已经停止值机。但通常,不会这么严格。
我气喘吁吁的冲到柜台前:“美女你好,我妈在上海出了车祸,我想买一张七点三十五的飞机票。我没有行李要托运!”
地勤看了我一眼:“请稍等,我请示一下主管。”
三分钟后,我拿着一张盖着“优先安检”红戳的经济舱机票,疾步跑向头等舱安检通道。
五分钟之后,飞机舱门关上。
短暂的滑行之后,飞机进入跑道,等待起飞。地面滑跑,开始加速,离地,加速爬升。穿过对流层,到达平流层。
轰隆隆的起飞声渐渐变弱,我长舒一口气。
晚上10:45,我从浦东机场t2楼走出,坐上出租车。半个小时之后到达小区,下车在门口买了两包烟。
我没有回家,而是直接找到物业。值班室有两个人穿制服的保安,我把电梯卡递过去:“你好,我是58栋1305的住户。我,我怀疑我家...有其他人。”
他们面面相俱,我将两包烟放在桌上。一个小伙唰站起来,正气凛然道:“我陪你走一趟。”
“谢谢,谢谢。”我对另一个人说,“警察同志,能不能帮我查一下监控。我知道你们有规章制度,请你通融通融,我就只想看看最近有没有人到过我家。”
那人道:“监控室不是我负责...”
我掏出一百块钱:“原来监控室还有人值班啊,你们太辛苦了。麻烦你点些外卖,我一会给你们带点喝的。”
红色的毛爷爷,人见人爱。
陪我上楼的保安姓苟,小苟是个直肠子。一会功夫把自己身家交代清楚,还一个劲让我去他老家玩。
“好啊,听说那边风景特别好。”
小苟摸摸后脑勺,腼腆的笑。他见我摆弄手机,连忙道:“赢小姐,电梯里没信号。”
“哦,我就看看时间。”我按下静音,把手机塞进口袋。看着电梯快到17楼,我小声央求道,“小苟,能不能...帮我敲一下门?我有点怕。”
我自己都有些受不了,小苟却很是受用。电梯门一大口,他立刻阔步走出去。
我按着电梯按钮,看着那扇门。小苟按了门铃,又敲又骗:“你好,我是物业的小苟。刚刚有人举报你们从楼上扔垃圾。”
足足三分钟,屋里一点动静都没有。
我略微安心,对小苟道:“小苟,麻烦你进来按着电梯,我进去拿点东西。”
小苟想也没想,立刻答应。
我伸手按着指纹锁上,“滴”指纹锁叫了一声。锁簧转动,我小心拉开门。
我猜屋里有监控,不敢耽误,立刻进屋。到书房拿了笔记本,又卷了各种东西。路过卫生间的时候,我扫了一眼。
透明的自来水,从银色水龙头里流淌而出。木质的洗手池里盛满水,还飘着一条毛巾。
那条毛巾,本该一半挂在洗手台外面。
它将洗手池里的水吸出,滴落在地上,积少成多渗入地点,从楼下人家的天花板滴落。16楼的主户敲门无果,就会联系物业,物业当然就会立刻打电话给白小姐。
可外出八天,白小姐的手机里,没有一条物业的电话。
毛巾是谁放进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