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秀凤刚刚来到,一时间还弄不清楚目前的这个局面是怎么回事。听得风从龙是个朝廷鹰爪,也不觉吃了一惊,正要去对付他,那老婆婆已在喝道:“秀风,住!这个姓风的是我所要保护的人,任何人不许伤他一根毫发!”
师命不敢不遵,耿秀凤只好住。风从龙在他们说话的时间,已经追上了那匹“一丈青”,他生怕有甚变卦,急急忙忙跨上马背,便自跑下山去了。
叶慕华大叫道:“耿姑娘,这姓风的是叶屠户的护院,叶屠户是陷害你爹爹的人,你怎可将他放了?放走了他,祸患不小。
快快去追,还来得及!”
那老婆婆也在同时叫道:“秀凤,过来!这姓叶的是你的仇人。你过来,我让你亲杀他!”要知那老婆婆对付他们二人联年,刚好是半斤八两。此时耿秀凤若然来杀叶慕华,可以不费吹灰之力。那老婆婆是想要她徒弟助她取胜。
耿秀凤茫然不知所措。师父为何与叶慕华j?又为何要保护那个被朱家兄弟指为“朝廷鹰爪”的风从龙?她都是全不知情。同样那老婆婆也不知道她的徒弟与叶慕华之间的曲折。
在风从龙刚刚骑上“一丈青”的时候,耿秀凤若然立即去追。两匹坐骑脚力差不多,风从龙气力未曾完全恢复,耿秀凤是可以追得上他的。j时风从龙已经去得远了。而且在师父的严命之下,叶慕华也知道她是不会听自己的话了。
叶慕华叹了口气,一面抵敌那老婆婆,一面叫道:“耿姑娘,一误不能再误。我不是你的仇人,你我之间的误会完全是叶屠户陷害的。不信,你问朱家兄弟!你我即使不是同一路的人,也不应该是仇敌!”在叶慕华说话的同时,那老婆婆则在连声c促:
“凤儿,还不过来!”
朱老大说道:“耿寨主,这位叶少侠说的都是实情。我刚才亲耳听得那姓风的鹰爪向他招供的。”于是一五一十的将他无意偷听得知的真相,向耿秀凤和盘托出。
叶慕华、宇雄拼命抢攻,使得那老婆婆无法腾出偷发暗器。老婆婆怒道:“凤姑,你怎么啦?你不听为师的话,难道是想背叛师门么?不错,那姓风的是给朝廷当差,但这又有什么碍得着你了?你的爹爹还做到朝廷的总兵呢!他们编造这姓风的口供,是假是真,还不知道。即使是真,你的仇人也只是叶总督。叶总督下多少当差的人,难道你都要杀个一g二净么?报仇是一回事,但你可犯不着和朝廷作对的贼人混在一起。”
耿秀凤对师父的话置若罔闻,却用心的听朱老大说明了真相。她知道朱家兄弟是绝对不会欺骗他的。
不错,在耿秀凤的初意,是只想为父亲报仇,还没想到要反叛朝廷的。但当她在绿林经过一些时日之后,她已渐渐明白,这个“朝廷”是庇护一切像她仇人叶屠户之类的坏官的,她也渐渐知道了更多的“官迫民反”的事情。即使她还没有决心反叛朝廷,但她也预感得到,她这一生是绝不会恢复“官家小姐”的身份、势将是走上和“朝廷”作对的路了。
此际,她已知道了事情的真相,知道了这个姓叶的少年非但不是她的仇人,反而是她的恩人,她还焉能违背良心,听从师命,恩将仇报,助纣为n?
叶慕华叫道:“这姓风的不是一个普通的公差,他是专门为朝廷杀害江湖义士的鹰爪,他也是叶屠户倚为靠山的护院。”其实,不用他说、耿秀凤在听完了朱老大的说话之后,也早已明白了。
耿秀凤又是伤心,又是惶h。这次她本来是到终南山来拜见师父的,却想不到师父竟是和她的仇人有关连的人。她要庇护叶屠户的“护院”,还要自己去杀于己有恩的叶慕华。耿秀凤弄不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但有一点她是明白的:她绝对不会这样做。任凭师父怎样处罚她,她也不会做出这等伤天害理之事的。
耿秀凤含着眼泪,说道:“师父。你只当没有这个徒弟吧!”正要跨上那匹枣红马,忽地一眼瞥见晕在土堆后的那个昨晚扮作“nv鬼”汉子。耿秀凤解开了朱老二的x道,又给了朱老大一包y,说道:“这匹马留给你们。你们救醒五哥,也赶快走吧。”她自己可是p刻也不想再留了,j代了这j句话。便即掩着泪痕,独个儿下山去了。
那老婆婆怒道:“好呀,你羽ao丰满要飞了么?看你可飞得出我的掌心?且待我收拾了这两个小贼,再抓你回来算帐!”
叶慕华怎能让她脱身,剑夹掌,越攻越紧。那老婆婆说了大话之后,气力却似越发不加,她本来是把那绸带使得夭矫如龙的,此时也渐渐缓慢起来。
激战只听得“嗤、嗤”两声,叶慕华与宇雄双剑j叉削过,把那条绸带削为截。剩在老婆婆的只是短短的一段。
老婆婆索x不用任何武器,把绸带一抛,双一搓,蓦地发出一声长啸。霎时间只见她掌心俨若涂脂,变得血红。
叶幕华心一凛,虽然不知道她要使出什么杀,也知道这是一门邪派功夫,连忙叫道:“宇兄,小心了!”
说时迟,那时快。那老婆婆掌挟劲风,已是双掌一齐劈出。
她那掌风竟然是热呼呼的,触人如烫!
说也奇怪,她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