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周末的时候,梁晔生原来真的是出去工作了,牙科医生固然是有双休日的,梁晔生却不怎么休息,周末两天也有私人诊所请他去兼职,吴瀚说,在梁晔生那里种过牙的,对梁晔生评价都很好。
“他后来就跟我说,感觉这样两边跑还是不太好,”吴瀚又提起来,“正好在外面也认识了不少人,有个私立医院要到c市来开连锁,也在邀请他,他准备先去试试。其实我觉得也是因为……”
吴瀚突然停住,看了眼一脸迷茫的陆鸣。陆鸣问:“还因为什么啊?”
吴瀚那时候说的是:“十八岁的小朋友不能听这些,你自己去问他吧。”
陆鸣现在想起来了,看梁晔生还是不肯笑,于是又哒哒哒跑过去,和梁晔生坐在一边的位置上。
“你是不是想等彻底定下来,再跟我说你换了工作的事情。”陆鸣自顾自地说话,“可是我去医院找不到你,又联系不上的时候,也会觉得不舒服啊,你也不能怪我乱想。”
陆鸣甚至还想过,这哪里都找不到人,是不是嫖娼被抓了,不好意思联系家属。不过他又马上觉得可能性不大,梁晔生长成那样,想睡别人大概不需要花钱。
梁晔生总算转头看向陆鸣,他最近在陆鸣面前戴眼镜的频率越来越高,又仿佛和之前陆鸣熟悉的长相有了一些变化。看起来眼神没有那么锋利,平添了几分温柔。
梁晔生说:“对不起。”
刚才还在聒噪不休的陆鸣一下子愣住,可梁晔生还在继续说:“我有时候,很多事情不太喜欢说出来,跟你在一起之前就是这个习惯,我爸妈也说我这脾气不好。慢慢来吧,慢慢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