证明了死者与万蛛掌无关,但目前唯一有嫌疑的渭河派二堂主甄明仍然没有露出什么线索,指向他的证据也只有白玉堂挨的那一掌。
既已验明尸体就难免打草惊蛇了,包拯索x_i,ng派官差跟着展昭一起去传唤,谁知扑了个空。甄明独身一人,也无妻子儿女可以勘问,其本堂兄弟都说近来堂主大概得了掌门青眼,有日子不怎么现身处理帮务了。可是奔去渭河派总舵发现掌门肖仁也不在,其门下都在惶惶寻找。展昭一时无法,只得请包拯发布了寻人公文。
说来展昭自打带着公孙策回来,就一直没看见白玉堂和殷鸿盼儿三人,早向韩彰询问了。韩彰笑说:“殷兄弟和东方姑娘闲不住,说是出门找找线索。老五却是来了个朋友,出去喝酒叙旧了。”
心中纳罕是什么样的朋友让白玉堂撇下案子跑去喝酒,但展昭跟着包拯公孙策忙活了半日,也顾不得去找。
至此包拯已堂堂皇皇入主雄州府衙门。符华现在肯定很后悔当时为什么不杀掉了事,非要纠结那么久,展昭莫名地想起师父讲的唐人传奇中玄奘法师的故事,那些坏人妖怪没吃到玄奘法师都是因为优柔寡断动作慢。
可包拯这会儿也有点纠结。本该抢占先机去搜查符府密室,但此刻钦差卫队还没进城,手底下官差都是符华的旧人,贸然前去可能什么都搜不出来还得遭个暗算,若用韩彰带来的人万一折进去了实在对不起人家。
正盘算着,就听王朝马汉喊“白少侠他们回来了”,抬头一看殷鸿扶着盼儿走进来,盼儿左臂上缠着纱布渗出血迹。展昭忙上前查看她伤势,急问跟在她身后的白玉堂怎么回事,却听一个清朗的声音道:“盼儿姑娘不妨事,她被毒镖划过,包扎过就无碍了。”看时乃是一个十七八岁的俊美少年,大约就是白玉堂的那个朋友了。
“中毒了怎会无事,泽琰,卢大嫂的解毒丹你还有没有?”展昭急道。白玉堂拍拍他手臂安慰说:“别急,盼儿不肯吃解毒丹,但包扎时请郎中诊了脉,她没有丝毫中毒的迹象。”
“盼儿姑娘,是天生百毒不侵的体质。”那少年轻声说道。展昭闻言望向他时,看到他面色复杂地注视着盼儿。
盼儿见众人惊异,遂道:“确实如此,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嗯,总归是好事。”展昭扯出个笑意,“以后也别轻易说出来,免得有人惦记。”
那少年与众人见礼,自称“江离字忘远,汴京人氏”,又向包拯公孙策笑道:“大人和先生好容易就端了雄洲府衙,倒叫我们回客栈白绕了一圈。”包拯公孙策二人对视一眼,都以“江公子”相称,显然是认识的。展昭见他衣着考究却丝毫不显y-in柔,倒是一派fēng_liú阔达形状,也不似白玉堂那样略觉冷傲,反而未语先笑颇为爽朗,脑海中忽然就浮现“美姿颜好笑语”这一行大字。
白玉堂从怀里掏出一枚铁镖,对公孙策说:“伤盼儿的毒镖我捡了回来,先生既在就请验一验。”
不一会儿公孙策验明了,沉吟道:“不是什么罕见的毒,但和尸体上的,确是同一种。”
“这就有趣了,”白玉堂道,“以此镖伤人的,是李逸。”
原来殷鸿和盼儿见展昭他们紧着救钦差没来及细探符府,又不知那地道封上了没有,遂翻墙越户来至符府探查,正赶上符华和一年长官员从书房出来,听到符华气急败坏地叫道:“李逸,你不要想跟本府耍花招”。那被称作李逸的官员却冷冷言说:“符大人,下官已做够了俎上鱼r_ou_。”
殷鸿盼儿知道展昭他们这些天还没找见过李逸本尊,挺兴奋地打算跟梢,谁知稍一挪动李逸一个飞镖就过来了,盼儿躲避不及被划伤。殷鸿本想带她走,见李逸有灭口之意只得与他打在了一处,交手几十回合便落了下乘,幸而白玉堂和江离路过,出手救了他二人回来。
这两个孩子功夫都不俗,尤其殷鸿在萍水派都属于上乘,李逸一介官员功夫竟在他二人之上。有毒镖为证,他也有了制造凶杀的重大嫌疑,只不知他和渭河派甄明是何关系,单干还是合作?
另外,符华和李逸大概产生了矛盾,李逸给他干活似乎耍了什么“花招”,看来跟他不是一条心。
“等等泽琰,你和赵兄弟喝着酒叙着旧,就路过了符府?”展昭疑道。
白玉堂不答,忽然想起来什么似的转向江离:“忘远,你说要送给我的礼物呢?”
“对了,本来是去符府带你看,结果浑忘了。”那少年笑得欢畅,“我把渭河派掌门肖仁揍了一顿藏在符府后厨猪圈里了。”
白玉堂扶额:“你这是为了给我出气?那谢谢了。”展昭顿时觉得这俩人年纪相仿但明显白玉堂成熟得多。
“不用谢,应该的。”江离挥手道,“我听说你在渭河派吃了亏觉得很新奇,就半夜去拜访了肖仁一下,用了点小手段问他干过什么亏心事,还真挺多的。其中比较沾边的有两件,一是他奉符华之命构陷幽云教,符华许诺围剿幽云教所得财产分他四成;二是他为换取符华信任,抓了自家二堂主甄明送给符华,让符华派来的人易容成甄明待在他身边。”
包拯和公孙策听着不觉对视一眼,从对方眼中读出同一个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