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来不敢说话,许久后,悻悻地点了点头。
从那天起,刑罪戒了烟。与方来的再次相遇是在警局。那是刑罪刚升为队长的第一年,那天身为新人的方来到警局报到,刚好被分到刑罪这组。
刑罪垂下眼帘,看了眼怀里的人,再确认清明没有露出不适的神情后,暗自松了口气。
清明并不是多愁善感的人,听到方来的遭遇后,他也并不吃惊。因为平日与方来的接触中,他能感受到方来身上的那股y-in郁气。每个人后天的性格趋势和他们从小生活的环境密不可分。绝大部分性格内向偏执的人,他们的童年基本都有一段不为人知的y-in影。正是那段y-in影将他们内心深处最为催弱的一面囚禁起来,为了保护自己,这类人往往会将真正的自己隐藏起来。他们的面具看似坚不可摧,然而只需将他们的面具稍微掀开一角就会发现,隐藏在面具下的其实只是一副催弱不堪的皮囊。
清明隐隐能感受到方来骨子里散发出的敏感,因为是同类人。如果真要替这股敏感找出个所以然,也许就是童年时就深深刻在骨子里的那份自卑。
自卑是人性中永远也无法消除的印迹。
也正因为是同类,清明自然是看破不说破。
刑罪意识到话题太过沉重,忽然很后悔跟清明说这些。他收紧了手臂,将清明的头往胸口拢了拢,低头吻了吻他的头发。
清明随即陷入这股温柔中。
这时,刑罪欲起身,清明抱着他。
“上哪去?”
“去把温度打高点,你身上怎么总是这么凉…”
清明抱着他,不让他有进一步的动作。“别去,让我抱会儿就好。”说着将自己的头往刑罪怀里凑,见他家小孩难得撒了回娇,刑罪无奈,只好作罢。
“我这么怕冷,其实是有原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