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是第一次做?”
“是啊,不过以前在甜品店打过工,也制作过一些小甜点,算有点经验吧,生日蛋糕确实是第一次。”
何砚之表情复杂——第一次做蛋糕就能做这么好,蛋糕店的师傅们估计要哭了。
俞衡连忙解释:“其实做得不是太完美,只是上面撒了巧克力屑,你看不出来而已。”
他终于把礼物盒的包装纸拆开了,里面不出意料是羊毛毡,毡的是个猫脑袋,和他家大橘极为相像。
俞衡不禁有些意外——他虽然知道何砚之一直在做羊毛毡,但始终对他这个“手残党”没抱太大希望,没想到真能做得这么逼真。
他把玻璃打开,何砚之在旁边说:“你别弄脏了啊,我辛辛苦苦做的。”
“我刚洗过手。”
俞衡小心地摸了摸,感觉这玩意手感很好,让人非常想捏上两把。
但估计捏变形了某人要打人。
何砚之:“我把之前收集起来的猫毛也揉进去了,大部分是羊毛,少部分是猫毛。”
俞衡完全看不出哪里是羊毛哪里是猫毛,他感觉这东西堪比艺术品,没敢继续摸,赶紧把玻璃合上。
“所以你也不是真的手残,”他说,“你只是懒得练习。”
何砚之没吭声。
“谢谢你的礼物,我很高兴,”俞衡拿餐巾纸轻轻抹去他留下的指纹印,玻璃又变得一尘不染,“不过你不考虑给小幸运也做一个吗?”
“在做了,别着急,”何砚之还盯着蛋糕垂涎三尺,“就是它长得太快了,我还没做完它就变了样,不知道究竟哪个时间段的最好看。”
“那你就各个时段都做一个,拍照片照着做就行了嘛。”
“……”
这话说得咋那么轻巧?
俞衡觑一眼他的表情,赶紧咳嗽:“我开玩笑的。”
他见某人实在想吃那个蛋糕,终于放弃了“让他留着肚子吃正顿饭”的念头,拿过刀:“要不你先尝一块?”
何砚之眼睛诉说着“快点切”,嘴里道:“我没想吃。”
俞衡:“……”
好的。
他把蛋糕切一块下来,装在纸盘里:“忘点蜡烛了。”
“不用,我又不是小孩,才不信生日许愿就能实现那一套。”何砚之接过蛋糕,用叉子叉下一小块,“好吃。”
俞衡没忍住也跟着尝了尝,就一个感想——齁。
巧克力放太多了。
他看着某人面不改色地把一整块蛋糕吃完,还一脸享受,浑身j-i皮疙瘩都起来了。
真不愧是一碗粥能放四勺糖的男人。
何砚之还不知道小保镖在心里怎么吐槽自己,他意犹未尽地把叉子舔干净,视线在剩下的蛋糕上来来回回,终于还是伸手拿刀:“我再切一块啊,就一块。”
俞衡非常无奈:“想吃你就吃吧,反正是你生日,你做主。”
何砚之含混道:“那我就不客气了。”
俞衡心说:您本来好像也没想客气。
两人守着这一个生日蛋糕,一个吃,另一个看着他吃。忽然看着的那个不知动了什么歪心思,开口道:“等下。”
何砚之下意识抬头,却赶紧颊边一凉——这货居然把蛋糕抹到了他脸上!
他一愣之后露出迷之微笑:“你是想造反吗?”
俞衡对他的威胁充耳不闻,又说:“别动。”
他凑上前来,轻轻用舌尖舔去蹭到对方脸上的蛋糕,还说:“好甜。”
何砚之眼皮直跳,感觉被碰到的那一块皮肤快要烧起来了,他努力保持面无表情:“对不起,我今天没洗脸。”
俞衡一顿。
但紧接着他又笑出声:“好巧,我也没刷牙。”
何砚之:“……”
第98章 平地摔跤
人与人之间究竟为什么要互相伤害?
何砚之又一次在斗嘴上战败,总感觉这发展不对,他明明能在微博上怼得黑粉说不出话,为什么目标一变成俞衡,他就半句也说不出来了呢?
这个小保镖是不是天生带着一种名叫“克何砚之”的光环?
他默不作声地把脸擦干净,低声说:“我要是毁容了就你负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