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爵夫人喜滋滋的收回了输掉的钱币,她是心甘情愿地被雅辛托斯修士扣留了新买的首饰珠宝,或许大家都不会知道,每个女人心中都藏着一个不为人知的梦,认为自己的东西如果被哪个男人珍藏了的话,那么那个男人,一定是深爱着这个女人的!
就算雅辛托斯修士要把她的全部家当都拿去,侯爵夫人也只会一厢情愿的相信雅辛托斯修士是因为爱她太深,才会拿走属于她的这么多的东西。
侯爵夫人怎样也想不到的是,雅辛托斯修士之所以扣留这些金银首饰,不外乎是想着留着将来好给小白莎做嫁妆……
当奥兰多尔侯爵随着威严的仪仗队跨马而来时,见到的就是前来迎接他的那些人里,侍卫们个个脸上露出欢喜的神情,唯独一个小小的孩童,神情怆然悲苦,一副潸然若泣的模样。
虽然时隔几年才相逢,但奥兰多尔侯爵一眼就认出那是自己的儿子,心里生出了一丝怒意,儿子见老子,竟然摆出这么痛不欲生的神色,奥兰多尔侯爵又不是个心胸宽广的人,心里当然起了芥蒂。
“侯爵大人……”雅辛托斯修士含着笑,得体地上前致礼。
奥兰多尔侯爵下了马,只是瞟了他一眼,傲慢地“哼”了一声,目光搜寻了一圈,没见到一个身份尊贵的人到场,当下脸色一沉,y-in鸷的眼睛慢慢的移到了侯爵夫人的脸上。
“侯爵……”侯爵夫人浑身不自在地叫了他一声。
小勋爵忐忑地喊道:“爸爸!”
“嗯,”侯爵应了一声,眼睛却盯着侯爵夫人,问道,“城主呢?”
雅辛托斯修士忙站直了身子,道:“在这呢!”
不光是侯爵大人,在场所有人东张西望,逡巡着目光搜寻城主大人的踪影,可四处都是热火朝天的景象,哪一处有城主驾临时冰寒三尺的气氛?
“我哥来了吗?在哪儿呢?”侯爵夫人没见到哥哥的踪影,下意识的问了一句。
“呃……”雅辛托斯修士眨了眨眼,沉吟了一下,无奈地笑道,“好像是我看错眼了。”
“看走眼?”奥兰多尔侯爵愤怒点似乎被他点燃,冷言冷语地说,“你不就是城主身边养的那头只会察言观色一味讨好城主的狗奴才吗?眼力这么好,也会有看错的时候?”
侯爵的话里尽是不屑与愤怒,恶意将雅辛托斯修士当成了城主大人佞幸的对象了。
在场的人脸色一凛,全部收住了微笑,小心翼翼地看向雅辛托斯修士。
诚然,雅辛托斯修士在大都市混得风生水起,与城主大人的关系确实很密切,谁都尊敬他七尺,忍让他三分,他偶尔闯个什么大祸小祸,也有城主大人在后头替他补锅,雅辛托斯修士也心安理得的,而且败起城主大人的金库来,一如既往的一点也不会心慈手软……
可是归根结底,还不是城主大人一味的纵容,一味的宠信,一味的偏袒造成的吗?
可是对大家而言,雅辛托斯修士还是这么的温柔,对谁都仗义疏手,买的东西个个都有份分享,赢了的钱如数奉还,谁不小心办砸了事,被城主大人训话问责甚至要处罚时,还不是雅辛托斯修士替他们说的情,求的恩?
在场的侍卫、侍女、侯爵夫人、小勋爵,还有记不清名字与面孔的随从,几乎个个都承过雅辛托斯修士的小恩小惠,所以侯爵说的一番话,当下就激起了他们胸中的怒意了。
“爸爸!修士才不是这样的人呢!”小勋爵义愤填膺地替雅辛托斯修士辩解起来。
雅辛托斯修士一阵欣慰,不枉他花了十八块买下了小勋爵的卖身契。
“奥兰多尔!”侯爵夫人就比较不客气了,气汹汹地骂道,“收起你该死的自命清高!不管你道听途说了什么,那肯定都是别人存心挑拨离间的,你没长脑子就呆在热港好了,跑来大都市丢人现眼的做什么!”
“你、你……”奥兰多尔侯爵气得一时说不上话,涨红着脸,目光里冒着两簇熊熊的烈火,深呼吸了两下,才调匀了气息,愤怒地道,“你这个目无遵纪的女人,我告诉你,克丽丝,我要休了你!要跟你离婚!”
“什么!我请示的国王陛下准许我俩离婚的旨意还没有颁发下来吗?”侯爵夫人也是怒火攻心,是她先提出的离婚,他反倒在这里喧宾夺主了!顿时音量也拔高了几度,“奥兰多尔,是我先不要你的,是我先休了你的!你别以为自己有多了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