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苍墨回来了。见他醒着,便微微笑着上前坐在床边:“晚饭吃了没?”
苏思宁点点头,眼睛定定地看着他,亮亮的。
“怎么?”苍墨挑眉。
苏思宁才拿出一直捂在胸口上的手,带出那枚已经染上他体温的黑玉。
苍墨才笑笑,握住他的手:“这才是本来要送你的礼物。”
苏思宁红了一下脸。
苍墨将那玉抽出,又放回他胸口:“这也是药石,可以暖胸口,通血气。”
苏思宁手被握着,嘴角勾起一个恬静的笑:“谢谢。”
苍墨便笑,俯下身:“那我,要怎么谢你?”
苏思宁红了脸,将手抽出放回被子里,垂下眼睑。
“累了?”苍墨装不懂,还体贴地替他掖掖被角,“那好好休息。我去洗漱一下,再来陪你躺着。”
苏思宁这一躺,就是三五天,连身子都睡得乏了。苍墨多半时间都在屋里陪着他,有事时也是在外屋跟人商议。
“爷?”议事完后,木修眼尖地发现了一丝不同。
苍墨挑眉看他。
“你身上的玉佩——”木修话未说完便被公孙济拉了一下衣角,回头看了他一眼,恍然,便又对着苍墨赔笑,“没什么,小的逾距了。”
苍墨看他一眼,没说什么。
这时屋里传来轻咳声,虽听来是有压制,但还是传到屋外耳力极好的几人耳力。苍墨便放下手中簿子:“还有事吗?”
“回爷,没了。”几人恭敬说。
“那就去办各自的事情罢。”苍墨说着起身,也没在管那几个,径自走向帘子,挑起,进去。
余下几人互相看看,交换几个眼神后,便也识趣地退出去了。
苏思宁那日过后染了点风寒,第三日起严重起来,又是发热又是咳。大夫来看了,看着苏思宁,话却是对苍墨说的:“苏公子底子弱,切忌不可贪欢,以免再伤了元气。”
一句话说得苏思宁连耳朵都红了眼睛不知道该看哪里,苍墨一脸高深不知在想什么,旁边站着服侍的麦青低下头藏着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