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八爷就算被逼到了绝境,也能反戈一击,上辈子胤禩确实被雍正皇帝弄进了宗人府,但是八爷党遗留下来的问题,他用了整整十三年都没有解决。
胤禩对于某人的得意不屑一顾:“他也不是快在本事,是快在火器!十三十四俩货一起去,还带着火器兵欺负人家玩冷兵器的,打不赢他们俩就别回来见皇阿玛了!”
胤禛的行事风格是快刀斩乱麻,噼里啪啦一阵下去,干干净净无所遁形;胤禩的行事风格则是温水煮青蛙,往往当事人发觉不对的时候,已经是准备淋上酱汁就被端上桌了。
不管是官办民办还是反贼办的地下钱庄,能经营下去的第一要素就是顾客,高利贷、孳息、利滚利,黑色的钱从来来的很快。
商场如战场,尤其是灰色交易,都是大家心照不宣的。地下钱庄能存活,不过是因为它也是商业链条中的一环罢了。不过它亏就亏在没有律法的保护,对许多人来说是条捷径,也是个可替代物——当它与更大的利益相背离的时候,它就自然被抛弃了。
舆论的力量是巨大的——胤禩也没想到,韦小宝这小流氓手中居然掌握着江南三分之一的书院、书场,还在全国开了上百家分店!
在答应小流氓不把他调戏自己的时候说出去之后,韦小宝带着贱兮兮的诡笑联系自己的后人了,不出一个月,全国的书场里最风行的故事不再是“为人不知陈近南……”,而是“刘大罗锅为民做主,百年之后再现青天,朝廷秤砣天地良心……”
听得刘墉不但不感谢反而悲愤异常,成天挺着直板板的身子做慷慨就义状:“到底是哪个没长眼睛的说本官是罗锅的?”
纪晓岚倒是悠然自得:“呵,虽然‘纪大烟袋’比不上‘王大茶碗’(王杰)带着点市井中的风雅,不过好歹比那‘刘大罗锅’要好听多了不是?”
赃官到地下钱庄再到j,i,an商是一整条线,可是地下钱庄这最重要的中介被百姓的舆论压得不敢动手——虽然不是所有,但是一些人拿着百姓的血汗钱喊着要去推翻“贪污”的朝廷,这叫什么事?
而花楼里的姑娘们也不接某些“财大气粗”的客人了——虽然咱们挣得钱也不干净,但是也不能那么没良心!不是过不下去了,谁愿意卖身子换钱?知道咱们的钱不止是给官儿拿去了,还是给你们贪去了——官字两个口没人惹得起,但是给你们点脸色出出这口恶气还是能的吧?
扬州丽春院里,涂得看不清五官的老鸨儿不顾脸上粉块刷刷刷地掉,扭着水牛腰大象屁股,挥舞着丝绢儿往外赶人,然后对几个搔首弄姿的姑娘们挤挤眼睛:“干的好,这种人趁早远着点!要不,过不了多久他们就没银子赚了,呵,到时候他们家里的娘子打上门,还以为是咱们掏空了人家的身子和银子呢?女人啊,就是贱命,就是苦命!”
不仅“服务业”排挤,同行也在排挤他们。以乐家、荣家、潘家、伍家为首的几个大家族联合了各地的商人商会打压他们,理由居然是他们的存在不利于挣洋人的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