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皱着眉,“不好说,但这个年恐怕是过不去了。”
许久,宫池奕才低低的一句:“知道了,辛苦。”然后走出办公室。
医院门口。
天色已经是一片昏暗,不过她正好站在路灯下,身影很清晰,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宫池奕走过去,她正好看过来。
他把公文包放进车里,看了她一眼,又给她开车门,没有要说话的意思。
上了车,走了一截,吻安才听身侧的男人倏然低低的开口:“原来我在你这儿,还是个阴险小人,这么不值得信任?”
她靠在座椅上,视线从车窗外转回来,知道他是听到了她跟爷爷说的话。
也没觉得自己哪里说错了,“小人谈不上,阴险有假么?否则我这会儿应该不在这里了”
末了又看向窗外,话继续说着:“至于信任……一来是尝过人情冷漠,有人连亲爹亲女儿都可以抛弃,你跟我谈不上多深的清,我的确放不了一百个心,何况,我也不想变成你的累赘,对么?”
男人倚着后座,侧首睨着她,“话都被你说尽了,我还能说什么?”
显然,他是很不悦的。
他不悦的,并非她的不信任,而是她偷偷做着那些安排,哪怕她把话说出来,直接说不相信他都来得舒服些。
吻安看了他,“也不用一副我哪都不对的模样,别忘了你自己做了什么,以后我的东西,一样也别碰。”
她当初那么放心的把电脑摆在卧室榻榻米上,是因为觉得她的系统应该没人能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