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酒吞的想法恰恰相反:如果真有一个oa,能在转换剂的作用下与自己比肩,何尝不是另一种致命吸引呢?
只是他没料到,这个身为“致命吸引”的存在竟以他最信赖的下属的身份“潜伏”了多年。
cer 03 荆棘之章-在劫难逃(刑室上药抚慰,被语言驾驭的生理反应)
白与黑的漩涡争夺着酒吞的理智。
凌晨三点,彻夜无眠。回忆沉浮于往昔的每一个画面之间,茨木的种种如错落盛放的红白蔷薇,肆意绽开在荆棘丛生的意识里,时而清冷时而冶艳。
凌晨四点,酒吞长长吁了口气,起身打开墙角下虚掩的木柜。皮革包裹着的修长手指握住一只早已备好的黑色皮箱。酒吞的动作缓慢而迟疑,沉重并非来自于箱子本身。
“咔哒”一声,金色的铜锁被打开。
厚重的箱盖下,露出一排排令人瞠目结舌的工具:皮鞭,镣铐,绳索,乃至一些更为隐晦的器物,乍看是整齐码放的刑具,但每一样都不够锋利,反而暗喻着另一重含义。准备箱子的人显然j-i,ng心挑选过,每种物件都有形形色色十余种,尺寸样貌从隐晦到狰狞,仿佛透过它们能看到被使用者脸上不同层次的诱惑神情、听到不同分贝的破齿而出的动人声音。
这是不论什么样的身体都无法逃脱的桎梏,与其说是“刑具”,倒不如说是“玩具”——玩弄相比刑罚更加残酷。
这只过于完备的箱子,原本只是一个巧妙安置的道具。酒吞刻意备下,藏在看似隐蔽却必然被翻出的地方,让业原火的人暗中搜查房间时发现它,并因此揣测酒吞藏在正人君子的面具背后是残忍嗜虐的一面、早在等待一个“教化”oa下属的机会,即使口头回绝着他们关于“教化”的种种提议,也只是口是心非,无非碍于茨木身上证据链的不完整,不敢下手罢了。
业原火的三个人,身份是文职军官,却在每一个落脚的兵团有着越矩的话语权,并且,他们对如何击碎一个oa的人格尊严颇有钻研。自他们走入各兵团的视线以来,所做的清一色是为保守党铲除伪装x_i,ng别的中高层oa军官。三人之前处理的目标,或崩溃或自尽,酒吞一路暗暗目睹而来。
他自然不会让茨木赴他们的后尘。
但酒吞更明白,任何一个计划都没有百分之百生效的方案,必须直面种种可能、以不间歇的应对手段去拖延时间寻找机会。而他脑海里列出的所有方案中,下下策才是亲自使用这个箱子。
“本大爷是真不信,一个oa能被彻底改造成alpha?肯定有天生的东西切不断的吧,”这是酒吞当初对业原火的嗔说过的话,“你们的人造信息素没用,就让本大爷去试试他好了。”
“那就恭候长官的手段了,”嗔答应得倒是爽快,“他要真的还有发情能力,长官到时候可别怜香惜玉了。不然就得轮到我们来让他把改造手术的事吐个干净。”
“那是自然。怜香惜玉本大爷没什么概念,枕畔不容他人酣睡倒是明白得很。”
那时的酒吞还周旋得颇有底气。只要phoenix-v的供给不中断,任何手段最多让他产生极其类似alpha的生理快感。而只要茨木没有发情迹象,酒吞就有理由暂缓使用皮箱里的器具,因为证据归证据,审问归审问,茨木眼下还是alpha体征,万一涉嫌侮辱alpha军官的人格,在这个国家可是重罪。
胜算都归结于“只要”二字,可却偏偏发生了意外。
凌晨五点,茨木过激的肾上腺素开始消退,昨晚带来火热快感的鞭伤正从缝隙里丝丝渗出疼痛,血管中取代暴虐战意的是一种暧昧不清的燥热。一切如同暴风雨前蓄势待发的平静,茨木敏锐的神经一下警觉起来。
距离上一支转换剂已经三天了。
茨木一并想起,从最初分化以来一直是靠着转换剂,以激烈的体能训练消耗yù_wàng来度过的,他从没有真正面对过身为oa的发情本能,除了被俘那次的仓皇。
那次被俘,就是在转换剂失效与人造alpha信息素的双重状况下出现的发情,敌方除了恶意撩拨的鞭打并没有来得及做什么,但被酒吞临时标记的感觉却深深刻在茨木记忆里。
不合时宜地想到这些,身体里的躁动又增强些许。一种异样的酸痒顺着回忆从隐秘部位爬出,沿着神经渗透到体肤之下,叫嚣着渴求粗粝的抚摩。手腕、脚踝与脖颈上的铁圈擦过如此敏感的皮肤,竟激起一道道电流钻入大脑。
茨木的掌心渗出汗液。他知道这种危险快感的累积会逐渐驱散意识里仅剩的清明。
之前的三天,都在浑浑噩噩的痛与释放中度过,仅存的意志全部用来控制自己不被血液的翻滚沸腾折磨到j-i,ng神崩溃,以及不在挚友极富技巧的鞭打下当着外人的面彻底发泄出来。
不同于以往任何经历,他这回彻底丧失了分析局面的机会,被迫沉沦于种种yù_wàng的洪流里,将全部的局面交给转换剂和那个扮演审讯者的男人。
而今,短暂地恢复了思考能力,却又跌进彻底的束手无策当中——酒吞没有带来新的转换剂,三天来也没再用莫尔斯电码传递过情报,仅有的交流是敦促自己适时发泄yù_wàng,这究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