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云新,你真敢动手?”雷斌怒道。
雷云新冷冷回道:“姑姑到加州处理生意去了,半个月不会回来,其他人都已经认我做家主,你说,我做什么不成——何况我是真心实意认你作父几十年,换来你如此狠心绝情,你不仁就不要怪我不义!”
“笑话?你当真有一日认我为父?”雷斌冷哼。
雷云新叹了一口气,站起身来,走到雷斌身边,道:“不管你信是不信,比起雷衮,我更希望你是我的父亲。”说到这儿,他顿了一顿又道,“从我三岁有记忆开始,雷衮就醉心科研,一年到头见不得他几面,我与母亲相依为命,早已当他是个外人,那些年月里,大伯你照顾我们母子许多,在我心里,早已把你当做亲生父亲。后来十八年前,母亲死去,雷衮更是不知为何忽然将我过继给你,我当时是真的满心欢喜,后来又过几年,雷衮病危,你让我去陪床,他处于愧疚,过世前把转命的事情都告诉我了,知道母亲死亡的真相,我简直恨他入骨——他有什么资格决心母亲的生死,真的关心我爱护我,便应该知道这天底下母亲是我最重要的人!他若当时自愿为我转命而死,恐怕我会对他有一丝丝感激,可现在一想起他,我只有满满的恨意!”
“雷云新,你知不知道,当年魁七说十八年后死命再临,你父亲是怎么答的——我愿为我儿转命!”雷斌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