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白玉堂压声说道,“只是一时气血受阻。”
“幸好如此。”展昭虽非大夫,亦感觉到他脉象平顺并无大碍,看来是遭独门手法制了x,ue道,一时无法解开。
眼神流转,却注意到裂在嫩弱咽喉上的刺眼殷红,脸色骤然冷凝:“他要杀你?”
“嗯,”白玉堂知道实难瞒过,只得老实点头,“幸而唐兄及时赶到。”
若那唐文逸来迟半步,待他赶到恐怕就只能见到一具尸体。
心脏猛然收紧,这是恐惧,他当然懂得。
纵是知道他已无生命之虞,依然为此难稳心慌,这他却又不懂了。
剑痕刺眼,因曾多次出现在尸体上而显得熟悉。手不禁伸向那脆弱的脖子,指腹企图抹去那骇人的颜色。
可惜他右手负伤染血,不仅无法擦去血渍,反而在那片雪白皮肤涂上更多殷红。
那片空间,又变得容不下第三人。
唐文逸剑眉深皱,凝视着他们,似乎明白了些什么,微痛的心带动嘴角一丝不太自在的笑意。
“猫儿,”咽喉被揉得酥痒,早替代了剑伤刺痛,“是我一时大意,让凶徒跑了……”
展昭嘴唇一抿,方才觉察到自己在人前失态,连忙收回手指,抬头看向唐文逸,道:“唐侠士,请随展某到开封府一趟。”
“好的。”唐文逸神色凝重,似乎已料到事态严重。
看他并无逃脱之意,展昭点头,然后蹲身弯腰朝白玉堂探手而来。
白玉堂思及刚才险遭女人之待,连忙叫道:“等一下!你要干吗?!”
展昭剑峰轻挑:“带你回开封府。难道白兄尚有闲情逸致,打算在此露宿观星?”
“自然不是!!喂!!”
说话间,身体已腾空而起,牢牢抱在展昭怀中。
“死猫!!放开我!!快放开我!!如若不然……”
“不然又怎样?”那双黑砾眸子此刻竟闪烁了戏谑的神色。白玉堂心中更寒,这猫儿平日看似一板一眼,老实客气,可一旦露了江湖习气,还不是跟野猫子一般狡猾难缠!
展昭露出平和的微笑:“你若再吵,恐怕未入城门便已人尽皆知。”
“你——”
“唐侠士,我们走吧。”
“啊!”唐文逸方才回神,他发誓刚才看到那个人传温文儒雅、沉着干练的展南侠脸上,露出的是跟孩童无异的顽皮笑容。
之后有传,鼎鼎大名的开封府展护卫展大人昨夜搂抱一名白衣女子翻城而入,听说还是个绝色,这小道消息可是来自守城墙的一名侍卫军官,绝对可靠!!
只是这本来可以成为茶余饭后闲磕话题的事情,却被城西张大全家被沉尸井中之骇人杀案所掩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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