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如果说在一起很久了的话,应该是祝融吧……几千年了,从来没分开过,一旦他离开,我就会很不习惯,我想……这也许就是喜欢吧……”赤松子说,嗓音被酒酿得有些s-hi润,经由清风洗过后,透出一点朦胧的醉意。
祝融听了心快要跳到天边去,只觉得自己浑身上下都在轻轻地颤抖,他将右手抚上自己的信仰,长长吐息,反复数次后才渐渐平静一些。只是斜飞的眼角还有些颤,伸出的手还有些抖。
他迟疑了好一会儿,见赤松子醉意朦胧,双眸s-hi润地看着他,眼神像是没有焦距般散开,长睫毛轻轻颤着。他轻轻用指尖碰了碰对方的脸颊,指尖一片温热。心中好像有什么东西唱起了歌,歌声由远及近,渐渐隆隆。
一个困扰了他千百年的问题跳了出来。
——还忍吗?
祝融想用极大的自制力将手收回,但是自己的右手似乎不受控制似的,沿着赤松子的脸颊一路向下,细细抚摸过颜色浅淡的双唇,尖尖的下巴,凸起的喉结,和深陷的锁骨。赤松子身上的那朵火莲也一路下窜,彻底没入了看不见的地方。
祝融感到口干舌燥,他小心翼翼地剥开了赤松子的衣服,轻薄的衣料摩挲过肌肤时,赤松子轻轻哼出声,看来已经是睡的很深了。
祝融停下了手,看着赤松子的如画容颜,想起自己上一次这样看他的时候。上一次也是他喝了酒,他带他回家,原本还有些话想和他说,他已经睡得不省人事了。祝融也就只好在他身旁,小声说着那些话。说着说着,看着赤松子就愣住了,最后竟然守在他身边,看他睡觉看了整整一夜。
从深夜到白昼,从莲白叫醒火凤。
在他醒来前,又掩饰好一切。
这都多少年过去了。
多少年竟然都是这个鬼样子,自己这番心思,不说出来的话他竟是半分也不晓得的吗?有些恼怒,有些心伤,又莫名有些喜悦。
祝融凝视着赤松子的眉,紧闭的眼,鼻,唇。看了半晌,有些发呆。而后微微一笑,轻轻俯下身去,在那双唇上印下一个温柔绵长的吻。
——等你醒来,我必要你亲口告诉我,你喜欢我的。
乘人之危算什么本事,我愿大大方方接受之后的一切。
只要你不拒绝,六月飞雪也是阳春三月。只要你说一个好字,我愿意把我的整个灵魂都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