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师娴熟的施展侦测阵营法术,满意的看到眼前这帮人身上冒出微弱的白光,这说明这些人现在并没有恶意。
当然仅仅是这道法术,还说明不了什么。守护者法师压抑着身体的不适和失血一样的虚弱感继续抽取了自己的部分生命力,释放了一个侦测谎言的法术。和灵能中探测谎言的能力不同,灵能测谎是在判断说谎者的精神状态,要是一个人自己不知道自己说的不是事实,那就探测不出来。魔法则不同,它是在从世界的本质上进行判断,即使说话的人不知道自己说的话不是事实,魔法也可以探测出这谎言。
法术没有任何反应,正在他想要向守门的军官报告没有发现异常的时候,异变陡生。
队伍中一个不起眼的男人突然动手,他从怀里掏出一把匕首,猛地冲上前来。法师刚想防御,却发现这个人的目标并不是他。只见刀光一闪,那人将匕首插入了带头的那个家伙背后,凶残的一转。
变故发生的太快,无论是法师,那个带头人,其他的部落民,还是下到沙地上的几个士兵都没反应过来,眼睁睁的看着眼前的凶杀发生。
“你竟然敢……”带头那个人倒在地上,却没有吐出血来,他挣扎着想要站起,却像褪色的画像一样,闪烁了两下,消失了。他带来的部落民们好像都被这惊变震撼住了,显得不知所措。
“杀死这几个人!”那个突然冲出来的男人对提尔的士兵们大喊,“他们是巫王的奸细,想要混到铁矿里去!”
被他指认的那几个人一下子变得惊慌失措起来,拔出自己的武器想要抵抗。那个男人和这几个人站成一团,场面一时非常混乱。
士兵们和军官,法师一样大惑不解,没有插手。那个男人独自斩杀了几个阻止他的部落民,自己也受了伤,剩下没动手的人则围上去查看他的伤势。
接下来,那个男人向提尔人们解释了他这么做的原因。
据他所说,原来这个带头人虽然原本是反抗巫王的没错,但是他已经被秘密的取代了,尤里克城的圣堂武士们用一个魔法投影替代了真人,然后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的样子,继续带领这些人东躲,甚至杀死巫王的官员,以不让别人起疑。显然巫王想要在敌人中间种下自己的种子,他会参与每个反抗暴政,策划革命的阴谋,谁又会想到,他居然是个巫王部下的棋子呢?要不是因为一次意外,他发现了这个带头人的秘密,也会被蒙在鼓里。他一直隐忍到现在,才突然发难。不然的话,很可能早就被他杀死了。
“那几个人,也都是已经秘密投靠巫王的爪牙。”男人伤势很重,但他还是坚持着说下去。“他们身上带了抵抗魔法的什么装备,所以无法被侦测魔法发现他们的异常,你们搜一下他们的装备,应该可以发现他们的那些装备。
接下来,在这个人的指点下,果然发现了藏在这些尸体上的反魔法装备。为了保险起见,在搜出了这些装备后。法师又强撑虚弱的身体,重新施展了探测的法术。这一次也没发现异常,在没有反魔法物品的情况下,法师认为这些人应该没有问题了。
叶齐德知道,自己已经成功赢得了对方的信任。
之前遇到疯马部落的逃兵的时候,他不惜处死了几乎所有的人,用这些人的生命力,施展了一个誊抄在卷轴上拟像术法术,制造了一个自己的拟像。
拟像随便伪装了一下,蒙上面巾,就没人可以看出他和本体之间的相像来。刚才,他一直在用这个拟像当作带头人,对提尔人喊话,就是为了上演一出自己揭穿巫王阴谋的好戏。
这场戏演的十分成功,那些被牺牲的士兵则摄于家人的安危和死后的安宁,不敢泄露他的计划。提尔人经过这场表演,果然对他变得信任了很多。接下来,那个军官下令放下了好几条绳子,他抓着绳子,顺利的带着剩下的一些手下,混入了铁矿围墙之内。
穆哈迪带着护送自己的人和伤兵往回赶,一路上没有遇到任何敌人。偶尔发现了有敌意的沙漠掠食动物,也不敢攻击这么一大队人类,早就吓的跑远了。
他利用路上的时间,照看了一下随行的伤兵。虽然穆哈迪也没有学过医学,但是基于对人类心理的深入了解,他可以用催眠,以及暗示的方法让这些伤兵好过一些。有时候,这种纯粹的精神影响甚至真的能辅助控制一下伤势,或者让濒死的人重新焕发强大的求生。穆哈迪觉得这大概类似于医学上的安慰剂效应。
然而看在那些没见过什么世面的士兵眼中,情形自然又是大不相同了。明明没用任何药物,这个年轻的心灵术士居然只用几句语言,甚至简单的抚摸就能让自己的伤势大为好转。原本剧痛的伤口经过他的处理后,立刻就变得不再那么疼痛了。一切似乎又都变得光明起来,的疲惫几乎消失了。
那些没有受伤的士兵,也感觉到自己轻松了不少,因为战斗所带来的不适感被一扫而空,连脚步都变得轻快了不少。
只有那几个用来驮伤兵的壳甲虫完全不受心灵术士能力的影响,穆哈迪试图探测这些动物的思想,得到的回馈都是些支离破碎,完全没有逻辑和头绪的思维碎片。心灵术士猜测,这些昆虫类要么有着和类人生物完全不同的思维模式,要么就是自己的探测方法根本就不对,所以起不到半点效果。也许有朝一日,自己成长为大心灵术士后,能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