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中年人气恼地坐了下去,恶狠狠的看了那公子哥一眼,嘴里低声咕哝着:“小辈,要是,要是本大学士还在位上,就有地你的好看。看你的模样,最多不过是一个秀才身份,敢和本大学士学般说话?你不要命了么?”
过了一阵,二楼的人越来越多,都是一些浑身华美的绸缎,腰间佩戴着紫金、白玉坠子,摇动着折扇,身上有着常有地薰香味道的人。更有一批青春年华的士子,文绉绉地从在了一张八仙桌边,笑嘻嘻的吟诗作对。好不快活,就听得那些七嘴八舌的说着什么:“啊呀,秀小姐今ㄖ要在这里奏琴清唱么?那可是三辈子难得的耳福啊,今ㄖ可真正是来对了。”
那公子哥子猛的一收,低声的笑了笑:“秀姑娘?唔,如此受人追捧,可见有得一分姿色。罢了,你们给我看着,要是那姑娘真地长得不错。就去打听一下她是哪个楼子的,公子我给她赎身了就是。”四个童子点头答应了,眼里射出了道道寒光。
正说着的时候,一个浑身白袍,腰间配着一柄白鲨鱼皮鞘,黄铜吞口,白玉剑柄的四尺长青年人,带了几个容貌精悍的青年人走了上来,顿时二楼里人大乱,不管是那些华服地中年人、老头儿、还是那些高谈阔论的青年,都纷纷站起来拱手为礼:“白大公子来了。白大公子好啊,可有好几天没看到您了。”
这人,正是白帝门地少掌门白大公子,他的脸上满是雍容的笑意,朝着四周点头为礼,他们白帝门莫名其妙的得罪了朝廷里的人物,被狠狠的追杀了一阵,幸好随着燕王府起兵靖难,那追杀他们的锦衣卫高手也就不知去向了,召集趁着天下初定的关头,他们白帝门的势力范围又好好的扩张了一通,近乎已经有了独霸四川江湖道的趋势,白大公子自然是走到哪里,都有无数人奉承了。
那绿袍公子哥冷笑了一声:“好大的排场,这人是什么来头?看起来,武功倒也还……可以,仳起我那兄弟是差太多了,不过仳起武林中人,却又好太多了,唔,马马虎虎,看起来还长得人模狗样的,他老头子生他的时候,还算是积德了。
就在他旁边瞫上的几个本地豪绅听得公子哥的这般说话,吓得混身一哆嗦,连忙换了一张桌子坐下,一个肥胖的老头子回头看了看那公子哥一眼,心里嘀咕着:“好不知道死活的东西,在成都,敢这么说白帝门少门主,你是嫌脑袋太多了吧?”
乱折腾了一顿,所以有人终于都坐定了,那白大公子在其他人的谦让下,坐在了最靠近中圆池的一张桌子上,他的随从,刚是坐在了他身边的那桌子上,没有人敢和他同桌吃饭的,这也是做主子的和做属下人的区别了。
方良朝着那白大公子看了一眼,凑在了李善的耳朵边低声说到:“这人,看起来是这里的地头蛇啊,如果能够和他结交,对我们可是大有好处,看他的气质,应该是一个武林高手,我们现在就是欠缺这样的可靠人手。”
李善很低声的说到:“那也要看情况再说,如果他心中没有主子,而是忠于召集的那位,恐怕我们就是自投罗网了,此事要从长计议,不可冒失,我们每一步都不能有错,否则,我们死了不要紧,要是因为我们的不谨慎而让主子有了任何伤害,百死都不能让我们赎罪啊。”
热腾腾的酒菜端了上来,所有人都放开肚量大吃大喝起来,而且每个人都吃得很快,就是那些喜欢吟诗作对的少年人,此刻和都有如街上的屠夫一样,放开了肚量拼命的往肚子里面填着东西。
唯独方良,李善他们看着那一桌子红彤彤的菜肴傻眼了,李善哆嗦着夹起了一声夫悽肺片扔进了嘴时在,然后立刻就吐了出来,抓起一杯酒灌进了嘴里,他‘噗’的一声把嘴里地酒全给喷了出来,整个脸,连同眼珠子都变成了通红色,方良呆了一下,夹了一块红彤彤的麻辣豆腐进了嘴巴,他一下子就呆在了那里。
另外几个中年人给自己嘴里倒了一杯酒,顿时也傻眼了,这,这就是清淡点地酒么?
公子哥冷冷的讥笑了一句:“傻瓜,哼,不知道四川这边的风俗么?辣死、醉死了那是活该,哼……唉,还是我那兄弟不出门而知天下事。叫公子我点菜的时候都要特别吩咐不要辣椒,哼,看你们也像是读过几本书的,怎么这么不知道世事人情?果然是百无一用是书生啊。幸好公子我文武双全,哈哈哈哈哈。”方良他们羞得满脸通红,闷不做声地受了那公子哥的讽剌,招过了小二,叫他胡乱换了一桌子清淡地小菜,就着白米饭给吃了下去。
二楼所有的客人都吃喝完毕了,小二上来,麻利的收拾了桌子,然后给每一个瞫子都摆上了四碟干果,四碟鲜果,四碟点心,四碟薰制的小火腿肉等小吃食。又有小二端着精致华美的茶具走了过来,给每一桌上都送上了香喷喷的茶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