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认识!”毒贩一副破罐破摔的样子,歪着头说道。
“那你有没有出入三里屯的一家酒吧,给一个女人送过毒品?”罗以沁继续问道。
“我们给人送毒品,怎么好问客户的姓名?”那个毒贩好像在笑罗以沁的无知。
“我知道了!”罗以沁说道。
走出了海淀公安局的大门。
今天所有的一切都及不上王沛勇刚才所说,陆行疆成立沁集团的目的,竟然也是为了报复罗以沁的父亲。
所以,江潮源一切所言非虚,陆行疆,从来都是一个如此有城府的人!
自己原来也知道,可是却一直没有相信。
因为爱,所以没有办法相信,不是么?
开着车慢慢地在路上走着,现在她想去找陆行疆谈谈,谈谈孩子的问题,谈谈他报仇的问题,如果他复仇的路还没有走完的话,那么现在罗以沁已经有他的孩子了!他是不是应该看在孩子的份上,收手了?
已经是傍晚十分,天空有着轰隆隆的雷声,慢慢地竟然下起雨来。
罗以沁去了开淞地产,车停在开淞广场的马路伢子下面,她下了车,没有拿伞,本来打算快点跑去陆行疆办公的大楼的。
可是刚刚跑到一半,就停了下来。
因为顾言正揽着陆行疆的胳膊从开淞地产出来,罗以沁就这样呆呆地在原地站立。
顾言也在一瞥之间看见了远远地站着的罗以沁,她被淋得可怜兮兮的样子,就这样看着顾言和陆行疆,眼睛中的光是冷冷的。
顾言更加紧紧地揽着陆行疆的肩膀,她故意挡着陆行疆的视线,不让他看见罗以沁。
雨水流在罗以沁的头上,脸上,还和着她的眼泪,她紧紧地咬着下唇。
原以为,这次陆行疆或许会和她谈崩,说罗以沁不过是他复仇的工具,说沁集团是他报复自己父亲的工具,说现在他已经欺骗到罗以沁了,所以没有必要和她在一起了,即使她怀了他的孩子-----
可是没想到却是如此残忍的一幕-----
他未开口,却已经轻易打垮了她的自信,罗以沁所剩无几的自信,已经悉数被他打垮。
他拥着另外一个女子,就那么云淡风轻地走出了开淞大厦的门口,似乎在他的生命里,从来就没有过罗以沁这个人。
一切都这么残忍。
里拿出了粉红色雨伞,撑在两个人的头顶,在倾盆大雨中,两个人成了一个独立的小世界,别人怎么也进不去的小世界,这个世界,把罗以沁也排除在外了。
陆行疆,我和你,从此真的是两个世界的人了么?
罗以沁的头发,衣服早就打湿,她已经成了一个水做的人,此时的天空,暗的很,仿佛到了世界的尽头,在那里,她什么也没有了!
原来,这么长久以来,陆行疆一直是她的整个世界么?
顾言拉着陆行疆的胳膊上了陆行疆的车,看样子,都这个点了,两个人该是要回家了吧?陆行疆,你说你认识我以后,便没有和顾言上过床,究竟是真的呢,还是你骗我的呢?
如果是真的,为什么你不断了和这个女人的联系?而此刻,她还这么亲昵地拉着你的胳臂,我已经和你说过多少次了,我介意顾言,介意顾言,你从来都没有把我的话放在心上么?
或许吧,或许自始至终,我一只是你复仇的工具而已!
罗以沁一直呆呆地站在原地,任雨越下越大,她的衣衫能够拧出水来。
她的眼睛木然地看着前方,陆行疆的车越走越远。
就这样走出了他的视线。
陆行疆公司的前台小姐这时候下班,她撑着伞,看见了站在暴雨中的罗以沁那呆傻的模样,有几分吃惊。
“罗小姐,罗小姐,你怎么了?怎么站在这个地方?发生什么事了?”她走到罗以沁面前,把雨伞撑到罗以沁的头上。
罗以沁的声音从喉咙深处发出来,“没什么事,我要回家了!”
不顾大雨倾盆,走向了自己的车。
坐在自己的车里,身上的水很快流到了座椅上,把座椅也打湿了,她一滴泪也没有流,原来世上还有这样一种伤心,叫做死水微澜,就像她此刻的心。
陆行疆,从这一刻起,我不管你和我在一起究竟是什么目的,我们恩断情绝。
开车离开!
她去了医院。
她要打掉这个孩子,陆行疆的孩子,在他还不知道的时候,悄悄地来到了这个世界上,本来,她怀着无比珍视的心,来对待这个孩子的,可是现在呢?
你爹领着另外一个女人,不顾你妈!
很快就到了医院,医生看见是她一个人来的,有些吃惊,寻常时刻,都应该有人陪着女朋友来做这种手术的,又看见她浑身湿淋淋的样子,医生紧紧地皱着眉头:“你还要不要命了?怀孕了还淋这么大的雨?你男朋友呢?他怎么不来?”
罗以沁什么也没有说,只是冷冷地笑笑。
医生不再说话,看起来是遇到负心人了吧,哪个男人会容忍自己的女人在大雨之中淋成这样,而且还怀孕在身,如果不是负心人,又如何舍得让她一个人来做流产手术?
“先去做个b超,看看是不是宫外孕!”医生开了单子,对着罗以沁说道。
罗以沁如同行尸走肉般地在医院的台阶上走着,此时的她,明明累得都要虚脱了,可是仍然感觉浑身有着无穷的力量,仿佛再走一夜,她也不觉得累!
脑子里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