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蘅闻言,如坠冰窟。
元幼祺却犹不满足,越欺越近,邪笑道:“如何嗯,庶母?”
她故意将“庶母”两个字咬得格外重。
顾蘅的左手攥得更紧,白皙手背上的青筋因着用力而格外分明。
“元幼祺!”顾蘅咬着牙,一字一顿道,“在我赏你耳光之前,马上从我的眼前消失!”
元幼祺呵呵而笑,笑中带泪,苦涩道:“好啊!那么,就请庶母赏我耳光!”
顾蘅咬破了唇,殷红见血,她不敢相信这些话出自元幼祺之口。她既惊且气,当真扬起右掌,向元幼祺的左脸颊抡去。
却在半路上被元幼祺截了个正着----
“我可以容忍你对我做任何事,但是,不是现在!”元幼祺攥着顾蘅的手腕,低喝道。
顾蘅听她言语越发无状,顿有火撞脑门之感,气不平地在半空中与她较劲。
可惜,她这副小力气,怎会是元幼祺的对手?
元幼祺气她言语狠绝,恨她无情绝情,此刻又见她抵抗自己的碰触,心头火炽,发狠般地一手反扣了她的手腕,另一只手则紧环着她的腰肢,骤然用力。
顾蘅扛不住她的蛮力,手腕既痛,浑身上下更使不上气力,就这么被她推搡着,抵在了身后的墙壁上。
“你根本就不知道!根本就不知道我这颗心,为了你,有多疼,多难受!”元幼祺抵着顾蘅的身体,双眼通红。
顾蘅整个人完全被她控制住,想动一分一毫都难。出于本能地,她想要痛斥元幼祺的无礼,然而,当她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当元幼祺的脸近在咫尺的时候,她仿佛浑身的筋骨都被抽剥干净,她什么都说不出,什么也做不了。
她渴盼看着这张脸,又恐惧于看到这张脸。
她狠狠地闭上眼睛,假装这样,就可以忽略掉元幼祺逼近得躲无可躲的气息。
“你连看我,都不愿看了吗?”元幼祺沙哑着嗓子,伤感道。
顾蘅不言不语,更不睁眼。
“呵!纵是你不愿看我,我也不许你无视我!我也不许你心里没有我……”元幼祺絮絮着。
“你是我的!你迟早是我的!就算你逃到天涯海角……就算黄泉碧落,就算……你只能是我的!”元幼祺不知是在对顾蘅说,还是在对自己说。或许两者皆有吧?
顾蘅听得清楚,这如呓语般的霸道宣誓,何等熟悉?
誓言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