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家,平时都没有人拜访吗?”易昭烊端起茶,小抿一口,本身甜腻的牛乳被处理的清淡了些,但他还是有些喝不惯。
“这倒不是,小姐不喜茶香,就都送给修公公了,你要是实在喝不惯,我去找修公公讨点。”雪啼耸肩,有点无奈。
易昭烊脑补出来沈逸苍远离朝堂,沈家无人问津的画面一下被打破的稀碎,他讪讪笑道:“无妨。”
“咦,你怎么来的这般早?”沈之瑶大步踏进屋子,与平素招摇的打扮不同,沈之瑶一身白色常服,手脚束着白色的绑带,额头上也带了嵌着宝玉的抹额,脸颊上渗出薄汗,站在易昭烊的前面。
“检查作业。”易昭烊斜了沈之瑶一眼,未经思考就说出来:“我教你绣的花样,你可开始绣了?”
沈之瑶:“......”
“你不是给我送帕子来了吗?提这档子事儿干嘛!”沈之瑶想起那日被提着耳朵,心中不忿,伸出手:“帕子呢?”
易昭烊把帕子递到沈之瑶的手上,白色的素帕上绣着如火一般的木棉花,灼灼入眼,绽开了半张锦绣,最角落里还有一个小小的瑶字,彰显了帕子的归属。
最开始,易昭烊一直在犹豫要不要绣上沈之瑶的名字,每每想到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他就觉得背后有些发凉。
揪了老虎耳朵的易昭烊为了讨好沈恶霸,在边角认真的绣了一个瑶字。
沈之瑶拎起帕子啧了两声:“这绣工,比雪啼好多了,易公子你会不会缝衣服...”
“大小姐!”雪啼及时打断沈之瑶,阻止沈之瑶更过分的要求:“要点脸!”
易昭烊惊奇的望着雪啼,他敏锐的察觉到沈之瑶是有些怕雪啼的,不仅是他,赵珏赵璇也发现了,他们有些不解,主子怕奴才,这是什么道理。
赵珏四处张望,希望可以找到那天把自己揍了一顿的女人。
萤流隐在暗处,准备偷袭。
沈之瑶努嘴,把帕子塞到自己的怀里,顺手揪了易昭烊鼻子一下:“春日宴可有准备。”
易昭烊点了点头,他对沈之瑶爱揪自己鼻子的事儿已经妥协,在墨玄,每年初春的时候都举办一次盛大的皇家宴会,除去世家之外,五品以上的各级官员带着儿女参加此次宴会,久而久之,春日宴变成了一个变形的大型皇家相亲晚宴。
易昭烊当然有准备,六日后的春日宴,会发生一件大事。
他敛了眉眼,并不打算告诉沈之瑶,他若是没有记错,上一世的春日宴,沈之瑶并没有参加,就不必再给她带来麻烦了。
沈之瑶点了点头,随意闲聊一般问道:“凤陵城的三位皇子,你看好哪位?”
易昭烊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