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三个女人一台戏,雾村的女人平时忙于自家的活计,很少有这样的机会
聚在一起唠嗑,她们自然不会放过一丝一毫的机会。当她们看到大腹便便、浑身
长肉的乡干部时,忍不住就指指点点的讨论了起来。
「要是下面也是膘,能不能变成锤子就说不上了」带草帽的女人说道。
「都说肥男人的那个不大,瘦子的那个大,真的还是假的」一个年轻的媳
妇睁着一双胡灵狐仙的眼睛,好奇的问道。
「你个小媳妇,好好地耍你男人的鸟去你管它大还是不大反正乡干部的
就是再大,也没你的份」显然,戴草帽的女人要年长一些,说话瓮声瓮气的,
臊的那个年轻媳妇一脸的红霞。
「人家又不是那个意思」
「那是啥意思你不就是嫌你男人的小嘛我告诉你,不是有句话叫叫差球
不多吗听过没」
周围的几个女人抿着嘴笑着,年轻媳妇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说道:「嗯呢,
大伙儿不都是这么说的嘛」
「那不就得了差球不多,换个说法是啥」
「啥呢」
「球差不多」
又是一阵放肆的大笑。
几个穿戴时髦、大腹便便的中年人抬起右臂,皱着眉头看了看手腕上的机器
表,然后有些不解的望了望那些笑的快要断气的女人,有些悻悻的嘟囔:「刁民
就这德行笑起来都不像个女人样。」
那个时候的棒子就走在这群欢天喜地的女人中间。对于这些女人的话,他似
懂非懂,云里雾里。尽管不明白她们在笑什么,但是棒子很喜欢这种欢乐的氛围。
年纪虽然不大,但他已经感觉到女人和男人的别。男人闷,女人欢;男人无聊,
女人喜乐。钻在女人群中,你不用多说,也能幸福一天。
所谓修梯田,说白了就是毁林造田,而且造的是没人耕种的田。许多几年
古木就这样被莫名其妙的砍倒了,许多刚刚钻出土地的嫩苗苗还没有来得及证明
自己的实力,就被雾村的村民给连根拔掉了。
有些年纪大的老人一边挥着斧头砍树,一边老泪纵横的唉声叹气。
「作孽啊,作孽啊」他们在休息的时候,偶尔会这样的叹息。
棒子不懂。他问道:「爷爷,不就是一颗树吗砍了就砍了,你哭啥呢人
家领导都说了,树砍倒了能烧柴,地腾开了能种粮食,这简直就是拉屎找虱,一
举两得的大好事呀」
老人抓起一把土就扬了过来:「你个小兔崽子你知道个屁」
「那你倒是说说呀你说了,我就不光知道屁了。」
「唉。这树活上几年不容易啊树跟人一样的啊你别看它们不会说话,
不会走路,一辈子叮在这个地方,但是他们也是有生命的啊我跟你一般大的时
候,常常在这里玩耍,掏鸟蛋,耍蛐蛐,现在全部给砍了,你们娃娃家那儿去耍
啊」
棒子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尽管他不像老人那样因为砍倒一片林木而流泪,
但他认为老人讲的话有道理。雾村人不算多,地不算少,家家户户的地其实已经
够多的了,许多家庭因为劳力不够,自己一大部分的地都荒着,里面的草有一人
深,听人说曾经看到过水桶粗的蛇钻在里面呢。既然如此,修这么多的梯田到底
干什么用呢
尽管如此,在领导的宣传下,在干部的监督下,云村和雾村的男女老少就开
始热火朝天的干了起来。随着时间的流逝,山腰的那片翠绿就像大姑娘的围裙,
最终被大家给剥了个精光。
村长成天跟在乡长的屁股后面,满面春风,笑容很甜,点头哈腰,端茶送水
其实这样的情况大家都见过,这样的人大家也熟悉,没必要多费笔墨。总之
当乡长在的时候,村长就像一个听话的小学生;好在乡长只是偶尔来转一圈,大
多数的时间,都是又村长监督。
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乡长不在的时候,最大的领导自然是村长了。他
最喜欢的就是双手叉腰,像席一样昂首挺胸的站着,如果发现有人偷懒,他就
会皱起眉头,指着大喊:「我说那个谁那个谁看啥看说的就是你他娘的
你坐了多久了你再坐着不干活,你老婆的娃都生下了」
如果是有女的偷懒,他就会换一种方式。
村长其实是很讲究工作方式的。有的放矢,对症下药,对什么样的人说什么
样的话,是作为好领导的必备素质。
「我说小张啊,休息好了没有哇哈哈,是不是腰疼还是肚子疼不
行我给你看看害啥羞呀你,我又不会吃了你」
有些刁钻的孩子对村长的一言一行看在眼里,记在心上。晚上去跟家长一
说,家长就会编出顺口溜教给孩子们:
「他是一条哈巴狗,又是一只大狼狗;
哈巴狗,舔舌头,一舔舔到了领导的球;
大狼狗,吃肉肉,看见姑娘就揩油。
揩油完了唆奶头,唆着奶头吃肉肉。
要问这个人是谁他的名字叫狗狗。「
一天烈日当头,悬停空中,村长依旧坚持奋战,让村民们挑战极限。
云村的寡妇心里燥热的紧,于是挽起裤管,脱下汗衫,跑到阴凉处歇息了片
刻。
她坐在一颗李子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