棒子看到张霞的炕上堆着一床被子。而让棒子感到异常难堪的是,炕边上搭
着一条湿哒哒的内裤。
棒子恨不得拾起这条红色的内裤塞进被子里。可人家张霞却丝毫没有在意,
面不改色,目不斜视。
张霞坐在炕边上沉默了片刻,然后问棒子道:
「今年多大」
「十五六七。」
张霞掐着指头算了半天,最后皱着眉头放弃了。
「今年多重」
「有一袋水泥那幺重。」棒子答道。
「那我抗得起你。」张霞点头说道。
棒子完全不知如何应。他只好闭嘴。
「你,知道啥是女人不」
棒子点了点头。
「啥是女人」张霞目光冷冷地盯着棒子问道。
「和男人不一样的人是女人。」
张霞又皱着眉头掐指头。但这个答让她更加迷惑,似乎靠掐指头数数完全
没法解决问题。她只好生气地甩了甩手。
「棒子,你想女人不」
张霞的问题让棒子措手不及。
「这个吗,我」棒子犹豫了一下,看到张霞那冷若冰霜的面庞,终于下
定决心,说道:「我一点儿都不想女人。」
张霞满意的点了点头,嘟囔着说道:
「我就知道是这幺事。」
张霞终于验证了自己的狐疑。棒子不过是一个屁孩子,他根本就不知道啥是
女人女人,顾名思义就是生娃的,而棒子这样的屁孩子咋可能知道生娃这事呢
张霞接着想到,骚狐狸精这是裸的引诱啊她引诱一个屁孩子呀她我张
霞知人知面不知心,完全没有看出来骚狐狸精用的是这般下三滥的招式人家下
面痒了就找根嫩球,而可怜的我如果下面痒了,除了用自己结满硬茧的手摸上两
把,就没有啥好的办法了
张霞越想越气,到后来恨不得把棒子摁在炕上把他衣服给剥了。
「棒子。」
「霞姐」
「别叫我霞姐」
张霞突然吼道。
棒子吓了一跳,他低声问道:「那我叫你啥好」
「女人。叫我女人」张霞气呼呼地喊。
「这」
棒子又不知该如何应付,他又沉默了。
「我告诉你,棒子,女人是用来睡的,也是用来生娃的。」张霞说道,「棒
子,你知道啥叫睡觉」
棒子瞪着眼睛,一个劲儿地点头。
「啥叫睡觉」张霞问道。
「就是躺在炕上,闭上眼睛,啥都不知道了,这叫睡觉。」
张霞皱眉大骂:「我说的是男人和女人睡觉」
棒子连忙赔罪说道:「对不起啊,男人和女人睡觉,就是男人和女人同时睡
觉。」
看张霞的样子,她似乎马上就要爆发了。
棒子当然知道男人和女人睡觉是什幺意思,只是他看到张霞气势汹汹的样子,
心里有些害怕。
「我来告诉你啥是男人和女人睡觉」张霞哼了一声,接着说道,「你见过
狗吗」
「见过。」
「分得清公狗和母狗吗」
「分得清。」
「那我问你。公狗看到母狗后,会发生啥事」
棒子的脑海中立即出现一幅群狗交配的惨烈图。
可是棒子忍住没说。他摇摇头,说道:「不清楚,可能公狗看一眼母狗,母
狗看一眼公狗,然后两条狗急匆匆地上厕所去了。」
张霞心里骂了一句「傻冒」,又好气又好笑地问:「公狗和母狗去厕所干啥」
「这个去吃饭啊。它们饿了。当然,公狗去的是男厕所,母狗去的是女
厕所。」
「我日」张霞张嘴骂到一半,硬是将「你妈」两个字吞了进去。
「棒子,你错了。」张霞冷笑道,「我告诉你公狗见到母狗后悔发生什幺。
一半情况下,公狗会直接爬到母狗的身上,爬到母狗身上干啥,你知道吧」
「不知道。」棒子开始冒冷汗。
「日母狗啊。这你都不知道天天能看到的事啊你棒子难道就没有见过」
张霞气得要跳起来。
棒子装作一副无辜的样子,说道:「真没见过。我一般都看人,不看狗。」
张霞恶狠狠地说:「哼哼我如果看到公狗当着大伙的面欺负母狗,你知道
我会咋弄」
棒子摇头。
「我会把狗日的给煽了」张霞咬牙切齿地说着,「还有,你见过驴吗公
驴」
棒子心想,这不废话吗村里养着几十头驴,你问见过驴没张霞的脑袋是
不是被驴踢了,今儿个到底是咋事
棒子有些厌烦地说道:「驴这东西,我倒是见过。」
「驴球见过吗」
「这」
「黑不拉几的,胳膊一样粗的那玩意儿」张霞死死地盯着棒子,不动声色
地问道。
「见见过。」
棒子冷汗直冒。
「见过就好。我问你,张大爷家的驴是咋死的」
「不不知道。」
张霞冷笑道:「那个驴日的东西,看到我的时候居然敢伸出来那根黑球找
死我趁着它撒尿的时候,一镰刀把那东西给剁了」
棒子听到「剁」字,脑海中立即出现一头疯狂嘶叫的驴,驴的身下,躺着一
根黑色的长棍。而一个冷若冰霜的女人,提着一把弯月镰刀,站在一旁冷笑。
不知怎的,棒子有种夺门而逃的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