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以为……你会像昨天一样,在林子里养蜜蜂呢。”
男人不理她,眼睛盯着自己的鱼杆。
吃了闭门羹,应秀有些闷闷不乐。
“你知道的,我每次来这边,都要在早上阿爸出去以后才能走。”
“来一次要三个小时呢!加上可以骑一阵的马,也要两个小时呢!”
“而且还得在中午阿爸回家吃饭前,再回去!”
看到夏举再也不像从前那样的笑着哄哄自己,应秀有些着急。
很多天了,他还是这样的一言不发!
她红着脸,终于肯张嘴说:“举哥,害你的脸,被打成那样……对不起!”
他捏着鱼杆的手,仍是纹丝不动。
应秀看着上面那抽打成伤的严重程度,嗫嗫嚅嚅:“举哥,都是我害了你!
夏举抽了抽酸胀的肩膀,应秀立刻收起哽咽。
举哥一定不喜欢这样!也一定不喜欢被在这里关禁闭!
都是她,害了他!一张那么漂亮的脸,被打得成了包子一样的猪头脸!
肿胀得根本看不出原来的五官。
眼晴肿爆了,鼻子几乎歪掉。
嘴巴也裂开,更加不用讲牙齿也脱落好几颗。
应秀很是心痛,又内疚。
想不到阿爸出手真那么狠!
而且后来举哥老爸回来的时候,他又被揍了一顿!
看着平日里那个一直笑眯眯的老爷爷,那样发狠的使劲用脚踢自己的儿子,应秀跟随着父亲在一旁见证这个时刻。
当她不能言语,饱含着热泪,想用她屡试不爽的哀求打动老爸时。
才发现老爸眼里的冷漠!如结冰一样的可怕!
还有平时一向和蔼可亲的夏伯伯,竟然这样的残暴!
比老爸打阿哥时重得多了!他竟然拿起了旁边的老爷椅!
她惊得又想哀求,刚转脸就收到阿爸那满是警告意味的眼光!
“你多一次,他就要再被多打十次!”
她才突然发现,这个世界,竟然是这样的陌生!
应秀泪流满面的看着夏伯伯先是用的厚实的老爷椅,椅腿都打断了两根!
然后是桶、茶杯、拐杖——”,当夏伯伯跪下来的时候!阿爸淡淡的唤醒,哭到不行的她:“阿秀,你先出去。”
她被两个手下拖出去的时候,听到屋内传来了
夏伯伯老泪纵横的哭声:“阿应,我……对不起你跟阿秀啊!”
应秀泪都还未干。就已经明白了一件事,阿爸是要她亲眼看到夏家父子在她面前颜面尽失、尊严不再!
可是她居然发疯一样的笑了!“啊!——”
阿爸越是要这样做,却越是不明白!
当她拉着举哥的手,慢慢伸进她的裤子里的时候,当他的唇,不再彬彬有礼含她的时候,当他开始疯狂吞噬她的一切,不再当她是妹妹的时候,当她流着万般欢喜,接受他在她体内的播撤的时候,应秀已经明白,此一生,只属于一个叫夏举的男人!
举哥也是福大命大,躺了三天之后,可以下床走路了。
就自愿的接受惩罚,来这遥远的山中居住三个月。
无水无电。无人无物。只有风雨、瀑布、林子、鱼。
只有一个林子中的破旧小茅屋,其余全凭自己自力更生。
而他日日的活动,不是养蜜蜂,就是来这小瀑布边钓鱼。
她知道举哥是要在这吵杂的环境中,练就不可能。
要在这安静的环境中磨练意志——被她用美色所摧毁过的意志!
可是窝在这山中,哪是举哥的抱负!
她知道,他一定存了最高远的梦想。最华丽的未来!
可惜,不但阻碍了他进步的进程,而且还被束缚在这小小的水潭之中!
看着他的军刀别在腰间,却不如往日那样的生动耀眼。
而他成日戴着草帽与斗篷,以前他哪会喜欢!只会嫌麻烦!她心中一黯。
她一直觉得举哥是极爱惜自己的长相的。
就像他爱惜自己的每一件东西一样。
喜欢细细的擦拭,而不讲任何理由。但她能感觉得到!
应秀有些心酸,但又想起了此行的目的。
她是好心的,一直想补偿。而且,也觉得自己有这个资本!
接着又小心翼翼的试探:“举哥,要不要,我去跟阿爸和夏伯伯说……”
她一直细心的观察草帽下他的表情。
可惜那里竟还是挡着一块黑布。
不知是为了避热,还是为了挡那已经变形的猪头脸。
应秀来时,已经万般鼓励过自己。
不管举哥的脸,是怎么样的惨与肿,甚至有可能已经看不出来的!
她也要在今天看一看。
只企盼自己在看到的那一刻,纵使再震惊,也干万不要叫出来!
天助我也!
一切风刮来,应秀急急的低头要看。
却只见夏举竟然抽出一只手,拉回了随风摆的黑布。
他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应秀的心一紧,然后又是一酸。
当时间静静流过,她以为可以这样坐到天荒地老时。
却发现,原来天长地久也是好枯燥、好无聊哦。
她又蠢蠢欲动的将小手按向上了夏举扶住鱼杆的手。
吞着口水,极尽自己本事的说道:“举哥,你说,我们要不要……要不要……”
接着,她的手,就缓缓的爬上了夏举的手臂。
再如蛇一样的缠进他的衣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