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李满囤一起来的陆猫立在廊下看到刘家的聘礼也是颇为吃惊。
别的不说,只那一担肉,有半匹猪重吗?
想到他哥陆虎曾因为聘礼准备得不合小姐的意而挨的板子,陆猫下意识地闭紧了嘴巴。
感情这李家二房小姐在小姐心里的分量,陆猫自觉发现了一个大秘密:还不及他那个丫头出身的嫂子重。
他回去得把这事悄悄告诉他爹娘,让他爹娘往后别再拖他哥后腿。
余庄头都说了主子就是规矩。主子跟前无父子、无婆媳。他爹娘若只想着跟他嫂子拿公婆的款,迟早也得跟他哥一样挨板子。
经历了过去两年多被沉潭的担惊受怕、婚事悬而不觉的煎熬以及严五婶的干架风波,李玉凤对于刘家这一份聘礼倒是心怀期待——只要撇开红枣不谈,刘家这一份除了鱼肉外还有近三十两的聘礼在周围村庄也算是很登样的了。
而她有了这份聘礼,便可让她爹给她再置一个小宅子。这样她手里就有两套房出租,一年便能收入五吊钱——如此!此等她十八岁出嫁时便又能有二十来吊压箱钱了。
带着这些钱宅到了婆家后,她可以和她姑一起在宅子外合力开个小食铺,然后女婿除了种田再寻个生计——这样即便家里地少些,日子也能过。
这些话原都是郭氏私下和李玉凤说的。但这回李玉凤听入了耳。
过去两年多的无情现实粉碎了李玉凤的少女梦。现梦醒了,她人便就会想事了——李玉凤在她十三岁这一年终于知好识歹了!
对于刘家这门亲事,李贵雨其实不大看好——刘家家业不及他家,将来不说帮衬他了,只怕反过来还得要他帮衬。
现他家不就已经赔出一个宅子了吗?
但妹妹大了,李贵雨叹口气:势必得嫁人,赔钱也得嫁。
这是件无可奈何的事。
李贵雨知道他妹怕见红枣,今儿是他妹一生一次的好日子,他愿意她高高兴兴的,而不是担心受怕。
至于结交谢尚,李贵雨想:现在看还不如巴结他大伯来得立竿见影。
看他三叔一家,可不就是这样发家了吗?
再还有李贵林,因为和他大伯交好,过去一年没少在他大伯家吃喝,而且下个月去府城考试坐的也将是他大伯家的骡车。
刘家人,特别是刘春其实也不希望在今天这样的场合见到谢尚——若不是家里地太少,实在说不到家世貌和李玉凤相当的姑娘,他也不愿意和谢家大爷做连襟。
刘春虽不知道吊打这个词,但意思却是明白的。
他没少听周围人议论他未来岳父、小婶跟他们的异母大哥李满囤关系的闲话。
他可不想被人这样指点议论。
吃蛋茶认亲的时候,刘春看谢尚并不在坐,不觉也舒了一口长气。
刘家人走后,李家三房人加上郭家人一桌吃席。
饭后郭氏把刘家送来的鱼肉饼糖也与了李满囤王氏一份。
李满囤当面收了,回去便给了陆猫,让他拿家去了。
李满囤可不屑于吃李玉凤女婿的孝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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