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儿,”谢子安问:“你就没啥话要跟我说吗?”
谢尚闻言一怔,然后便见谢子安站起身笑问道:“真没话要跟我说?”
“那我可有话和你说!”
“就不知道你这么大了,还给不给爹抱?”
谢尚闻言再忍不住,一头扎进谢子安的怀里,伸手搂住了他的腰,跟小时候受了委屈时一样带着哭腔道:“爹!”
谢子安伸手搂抱着长子的肩,跟小时候一样拍哄道:“乖!”
生为一个小心眼,谢子安特别理解谢尚的委屈——他当年就见不得他爹娘跟他庶弟谢子平、谢子俊说话,所以他才对他们见一次打一次。
早晌在五福院谢子安就看出了谢尚的忍耐,只是碍于人前,不好恣情。现回了自己的院子,自是无所顾忌,谢子安尽情搂抱住了谢尚——谢尚是谢子安的第一个孩子,又是他一手养大,他恨不能收刮全天下的至宝给他,又那里舍得他难过?
果然是个巨婴!红枣看到谢尚跟个小婴儿似的赖在她公公怀里不觉吐槽:多大一个人了?还总跟没断奶似的撒娇。她公公也是,不知道男孩子要放养吗?谢尚这么大了,还当他三岁一样哄着,这像话吗?
看得她,她也好想她爹不像话啊!
好吧,红枣承认她嫉妒了!
谢尚赖谢子安怀里一直赖到谢奕睡着被奶娘抱走方才依依不舍地松开了搂抱在他爹腰间的手,吸着鼻子道:“爹,那我先回去了!”
谢子安抬手摸摸谢尚的脑袋,笑道:“好!”
“晚饭过来吃八爪鳌,咱父子俩喝两盅。”
前脚送走儿子,后脚谢子安转身便问云氏:“雅儿,你有没有话对我说?”
云氏的脸瞬间就红了。
谢子安见状笑道:“真没有话要和我说?”
看丫头们全退出了屋,谢!谢尚方接着道:“那我可有话跟你说。”
“什么话?”
云氏鼓起勇气问道,但出口的声音却跟蚊子哼似的。
“雅儿,”谢子安温柔道:“我想你了!”
过去十个月,莫非都没见谢子安和女人亲近。
莫非原以为谢子安是个“存天理,灭人欲”的道学,没想谢子安一见媳妇会是这样的急不可耐——现还是大白天呢!
这是道学先生现在能干的事?
他们暗探真是太难了。
十四岁的谢少爷和他十岁的童养媳,莫非心说:总不会再有刚刚的事吧?
结果没想到谢尚刚进屋就一个转身抱住了红枣——抢先进屋的莫非瞬睁大了眼睛,心说这谢家父子怎么都这样?
正想着非礼勿视,莫非便见谢尚把脑袋搁他童养媳妇肩上带着鼻音问:“红枣,你平常也想你爹娘吧?”
原来谢少爷的媳妇叫红枣。莫非心说:这名可真够土的!
听到谢尚提及爹娘,莫非又改了主意,在梁上重新趴了下来。
红枣被谢尚抱了个措手不及——惊愕之下红枣不及挣脱,便听谢尚又问起爹娘。
想着离开上房时谢尚红着的眼圈,
红枣叹口气,伸手环住谢尚的腰——对于谢尚宝宝的偶尔脆弱,红枣以为还是要给些安慰,让他觉得人间有真情,世界充满爱,早点长大。
谢尚将红枣的举动解读成对自己的依赖。他轻拍红枣的背安慰道:“红枣,你放心,我会对你好的!”
将心比心,谢尚觉得红枣比他还小,一定比他还想爹娘。谢尚决定以后他要多抱抱红枣,让她不再想家!
闻言红枣更不好松手了。如此两人抱了好一刻方才松开。
为了掩饰刚刚的尴尬,红枣叫丫头打水给谢尚净面更衣,她自己则问:“大爷,今儿午饭你喝了酒,倒是喝杯蜂蜜柚子茶歇一会儿才好。”
一时红枣泡了茶来,谢尚喝了两口,陡想起一件事问道:“红枣,你给我做的棉甲怎么样了?”
自从给红枣画了一回华容道后,谢尚便沉迷于自己照着门神尉迟恭和秦琼画的武将而无法自拔。
!谢尚很想拥有自己的盔甲,无奈这年头盔甲属于管制,不好私打。
红枣看谢尚闷闷不乐,即便拿到雕花的华容道都没个高兴劲,不免就热血上头,拍了胸脯跟谢尚表示铁的盔甲她做不了,但她可以拿布和棉花给谢尚做个棉甲过过干瘾。
红枣前世在旅游景点听导游的小喇叭详细过清朝军队的棉甲,说这玩意又轻巧又保暖而且战场还能防□□大炮呢!
谢尚闻言自是求之不得——有总比没有好,谢尚自我安慰地想:比如他拿不动真正的青龙偃月刀,就让显荣做了个木头的,舞起来不也挺带劲?
本来棉片间还要夹铁片,但这玩意犯忌。红枣便搁里面夹了一层牛皮,然后让陆虎找人做了两个周边带孔的铜镜,拿纳鞋底的线缝在衣服的前胸和后背。
为了美观,让棉甲看起来和盔甲一样有金属质感,红枣又让陆虎找铜匠打了一千个小铜扣缝在棉甲上做装饰——总之,做出来的成看着挺像一回事。
毕竟红枣一直都是个有位的人。她既看不上前世影视剧里的五毛钱特效,便会竭尽全力地往高大上整——红枣甚至还让人给这棉甲锁了黑色的边,刺绣了凶猛的虎头团花。
棉甲已经做好,红枣原打算冬节拿给谢尚让他高兴高兴,现听谢尚问,便就势拿了出来。
没错,莫非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