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多久,丁健也回来了,还带回来了两大坛油,三坛酒,还有几斤肉,两块豆腐,还有一匹青色棉布!
卫允上去帮着搬东西,看到那匹青色的棉布,就问:“姐夫,又买布干啥?家里不是还有吗?”
丁健一边:“家里的用完了,你姐让再买一匹!”
“用完了吗?”卫允想了想,难道是自己记错了。
青色布料耐脏,颜色虽然素净,但做成了衣服不论男女,看起来都还不错,所以家里头买布一般都买的青色或者蓝色,
“对了姐夫,我抓回来一窝兔子,放在后院呢,待会儿你编几个笼子把它们关起来养着。我来做肥皂。”
“成,听你的!”
家里头的没有现成的材料,丁健办完了东西之后,便带着柴刀出门砍了三颗竹子回来。
每一颗都有卫允小臂那么粗,一颗砍成两截,总共有六根,用藤蔓捆了起来。
卫家后院。
原先那个简陋的木棚子如今已然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顶上的茅草也变成了黑色的瓦片,脚下原本该是为夯实的泥巴地,如今也成了青砖铺成的平整地面。
丁健坐在棚子底下,手里拿着柴刀,脚边放着一捆新竹,正准备劈竹子,做篾片,编竹笼。
卫允早就已经站在灶前,做起了肥皂。
丁健的柴刀楞在半空,忽然扭头问卫允:“允哥儿,你说我给兔子做个小棚子成不?”
卫允惊讶的看着丁健:“成啊,怎么不成,棚子比笼子耐用多了,若是日后再抓到兔子也可以养在里头。姐夫,开窍了啊!”
卫允惊讶的不是搭棚子的想法,而是惊讶于丁健已然不像以前那样什么都只是照着自己说的去做了,而是学会了自己思考,怎么样做才更加方便。
卫允觉得很开心,还有些欣慰。
半个时辰之后,一间崭新的兔棚就出了炉,丁健见卫允的肥皂还没有熬好,便用剩下的材料,在牛棚的边上简单的搭了个五尺长,三尺宽的小屋。
底下用二指宽的竹片铺成,底下镂空,高出地面一尺左右,因青砖只铺了部分,牛棚那边还是泥巴地,这是为了防止兔子打洞。
四截三尺长,小臂粗的竹节做柱子,棚顶除了一根小臂粗的竹子做横梁之外,所有的龙骨都是用二指宽的竹片搭成的,用茅草先铺了一层,然后用草木灰加黏土搅拌之后的混合物涂了一层,再盖上一层茅草。笼子的四壁同样是二指宽竹片构成的,间隔同样是二指左右。
小屋里头还铺了一层干稻草,小屋一角放着两截竹子切开了一半做成的水槽。
不得不说,丁健的手艺是真的好,不过一个兔子住的小棚子,做的是真的好看。
不过卫允却早已见怪不怪了,家里头的竹躺椅,厨房里头放着的竹桌竹凳,都是出自丁健的手。
丁健的解释是当初逃难过来的时候,为了生计,花了大力气从村里的一个老篾匠那儿学的手艺。
卫允的铁锅里头,皂化反应也进行的差不多了,丁健便也去帮忙舀出来浇膜。
两人忙完的时候午时也快过了,小卫氏也做好了午饭,白米饭加上一荤两素,吃的简单,却很温馨。
一家三口的脸上都挂着淡淡的笑容。
饭后,小卫氏又进去给豆芽浇了一次水,等她出来之后,卫允拦住了她。
“二姐,如意菜的生意没有必要继续做下去了!”直接开门见山。
小卫氏蹙眉:“为什么?那可是每天一两银子的进项呢!”
卫允道:“又不是纯利,还要扣去买豆子的钱,一天最多九百文,还费时费力,以前家里没进项的时候还好,现在就有些得不偿失了。”
小卫氏还是不肯放弃:“瞎说什么呢!”绕过卫允就要走。
丁健拉住了他:“听允哥儿说完再说!”
小卫氏看着卫允,等着他的理由。
卫允道:“现在咱们家有了肥皂这个生意,这里头的利润可比发如意菜高多了,而且肥皂以后的前景很大,需要你和姐夫投入大量的精力,而且二姐不是一直想在城里开一间熟食铺子吗?
若是你还要坚持发如意菜的话,半个时辰你就得看一次,洒一次水,哪里还有时间去开铺子,做生意!二姐,你仔细想想,我说的对不对!”
小卫氏将目光挪到丁健身上,见丁健连连点头,一脸的认同,心里仔细一想,还真是卫允说的那样。
可想一想那一两银子,还是有些不甘心,“那可是一两银子!一天就有一两啊!”
卫允柔声细语的说:“二姐,你要知道,无论是熟食铺子,还是家里的肥皂生意,能够带来的利润都不止一两,难道你不相信我,不相信你的厨艺?”
“怎么可能!”小卫氏的声音骤然拔高,随即好似没了力气似的,丧气道:“好吧,我听你的就是了!”语气之中还有些不甘心。
卫允又对丁健道:“姐夫,明天早上你去醉仙居送豆芽的时候就把这事儿告诉李掌柜,顺便再把咱们家培育豆芽的方法告诉他。”
没给两人提问和反驳的机会,卫允紧接着说:“从年初到现在五个多月了,咱们从李掌柜那儿赚了也有好几百两银子了,做人不能贪心,做生意要学会见好就收,咱们不能一下子把羊毛都给薅完了,不能把别人对我们的善意当做理所当然。
而且以后说不定咱们家和醉仙居还会有什么生意上的来往呢,这关系可得维护好了!说不定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