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用掉了所有的纸巾把自行车擦干,继续往童秋家里去。
霍知行把童秋送到家,童秋后知后觉地说:“我还真搞不懂,咱们俩为什么不打车回来。”
童老师再一次抓住了事情的重点。
霍知行扶着车子站在楼门外,无奈地笑着看他。
童秋又说:“我还搞不懂,要是打车的话,其实我自己直接打车回来就行了,也不用你送。”
霍知行学着他的样子问:“所以呢?”
“没有所以,”童秋说,“谢谢哈,要上来喝口水不?”
像是生怕对方拒绝一样,童秋紧接着说:“你衣服都湿了,穿着怪难受的。”
“你家有警服给我换?”霍知行故意逗他。
“我只是邀请你来擦擦头发,喝杯热茶。”
霍知行本想着拒绝,毕竟他还没下班,但赵和宇发来信息,说都处理完了,来交班的哥们儿提前就位,让霍警官不要有负担。
赵和宇都这么说了,霍警官当然乐得享受这个特权,他收起手机,抬头对童秋说:“行啊,那就麻烦童老师了。”
俩人都巴不得一起上楼,可是一个比一个装,不过要是跟以前比,好歹也算是进步了。
霍知行把自行车锁在楼下,跟着童秋一起上楼。
刚离婚那会儿童秋可是没想到有一天他前夫会成为自己家里的常客。
两人进了屋,童秋先把外套给脱了,里面的t恤也淋得湿漉漉的。
“我洗干净了改天给你拿回去。”童秋身上还穿着霍知行的衣服,脱下来后,挂在了一边。
他穿着黏在身上有点儿冰凉的t恤去拿了条毛巾递给站在那儿正解警服扣子的霍知行,毛巾还没递出去,他先“上头”了。
一个制服控看着穿制服的人解扣子,这真的很要命。
霍知行的手长得很好看,又有力,是童秋最喜欢的那种,那双手娴熟地解开警服衣扣,自然地脱下了外套。
“好看吗?”霍知行笑着问。
童秋耳朵发烫,心虚地别开视线:“你擦擦头发。”
霍知行含笑看着他,接过了毛巾。
“你等会儿是不是还得回警局?里面的警服衬衫也湿了,我这儿没有能给你换的。”童秋进了卧室,把脑袋塞在衣柜里,一边努力回魂一边翻找衣服,“给你找个背心穿在里面吧,能稍微舒服点。”
“好。”霍知行站在门口,十分客气地没进屋,“童老师很贴心啊。”
“还可以。”童秋好不容易才把霍知行脱警服外套的样子从脑子里挤出去,结果一回头,看见那人又站在距离自己两米之外的房门口解衬衫的扣子。
童秋觉得霍知行今天晚上就是来克他的,不让他安生。
“给你。”童秋不敢多g了,这也太丢人了。
他脑子已经开始反应迟钝,绕开霍知行,奔着挂在那里的夹克外套就过去了。
霍知行的视线一直跟着他,然后就看见童秋从那衣服口袋里拿出了一管小药膏。
“你怎么了?”霍知行问。
他这么一问,童秋像惊着的兔子,吓了一跳,回头的时候霍知行已经把警服衬衫给脱了,光着上身,肌肉结实线条性感,上面还有几道看起来挺有年头的伤疤。
童秋觉得自己没喝酒但是又上头了,他想起昨天晚上,突然想查看一下昨晚自己留在对方肩膀的牙印还在不在。
霍知行套上童秋给他的白色跨栏背心,童秋的衣服都小他的一码,这背心穿在他身上有些紧,但这么一来,甚至穿着背心也能看清楚腹肌的形状,更性感了。
他像是对一切都浑然不觉,走过去,从童秋手里拿过了药膏。
“……”霍知行觉得自己可能知道了什么。
“都怨你。”童秋说,“我难受了一天。”
霍知行笑了,声音突然变得很柔和低哑:“那后悔吗?”
童秋把药膏抢回来,红着耳朵往卧室走:“那倒是没有,我们成年人不说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