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朱总的性格就是急躁!不过,我喜欢!”
挂完电话,许振鸣微笑着自言自语。他现在的心情也非常好,明天又能到账六百多万元,还有什么事情比天天有巨额到款来得更爽?
正在说话间,他手中的大哥大又响了,电话是从闽南省闽都市打来的。
电话那一头,谢东喜出望外的告诉许振鸣:“许总!五台小型电脑绣花机已经到货了,我是不是立即提货转交给台南服装设备贸易公司的林老板?”
“对!就这么做!这五台电脑绣花机你一定要在春节前调试好!把他们公司的技术员培训完成以后,你才能回南安!”
电话的这一头,许振鸣微笑着嘱咐谢东。
听完老板的命令,谢东的脸顿时跨了下来。临近年关,距离春节只有十几天的时间了,他是不愿意在外地多耽搁一天的。若是调试不顺利,拖到大年三十附近,他怎么坐车回家?火车票也买不到啊?
“小谢!你一定要安心调试设备,安心培训他们公司的技术员,顺便再催促一下林同光,要他把剩下的一百多万元预付款汇过来!”
这时候,听筒里又传来许振鸣的说话声,指令是一条接着一条的。谢东苦着脸,耳朵里在嗡嗡作响,几乎都没把许振鸣的命令听进去、记下来。
他和所有的打工仔一样,这时候烦躁难耐,几乎都听不进去自己老板的只言片语!
想到这里,他本想鼓起勇气问许振鸣:我怎么回家?
就在这时,电话里又传来许振鸣的命令声,“小谢!你不要慌,办完事坐飞机苏宁市,公司会安排人给你订好飞机票的……”
“啊?我还没坐过飞机呐!好慌张!”
听到这个命令以后,谢东的心里一热,顿时如炎热的夏天喝下一杯冰水那般的爽。旋即,他连忙着急的问:“等一下许总,你能说慢一点么,我要把你的安排记录下来……”
电话的这一头,许振鸣微笑着摇了摇头说:“这个小谢毛里毛躁的,仅仅就几个任务他都记不住!”
挂完电话,他准备去一下生产基地,查看一下三台大型电脑绣花机的装配和调试速度。
可事与愿违,高建军和孙子良微笑着朝他走来,一路走着,还一边摇着手喊:“小许!等一下!”
高建军是客户,无论业务有多小,许振鸣还是要给他面子的。况且,他很想把高建军挖过来工作,绝对不能怠慢这个认真的老头子。
想到这里,许振鸣把大哥大收起来交给身旁的二刘,笑容满面的站在那里,朝急匆匆走来的高建军伸出了右手。
“小许!我这三根粗轧辊什么时候能下机床?什么时候能发货到我们厂去?”在和许振鸣握手的同时,高建军盯着他问话。
车加工车间里的业务繁忙,正在生产苏宁高齿集团公司的订单。孙子良一时间也安排不过来,在今天的生产调度会议上已经汇报过情况。高建军在他那里没得到准确的答复,所有才来找许振鸣的!
许振鸣也是知道内情的,不可能打乱生产订单任务的安排!
可是,眼前的这位高老头,你是不能随便糊弄他。否则,高建军会发飙的。想到这里,许振鸣微笑安慰高建军:“高老!你稍等片刻,我排一下生产计划才能回答你的问题!”
旋即,他问身旁的孙子良:“孙厂长!现在有没有可以操作重型数控大车床的操作工?”
“许总!你准备用重型数控车床来拉毛刀和精车么?”
孙子良听懂了许振鸣问话的含义,诧异的眼神看着许振鸣。
重型数控大卧车的台班费很高,一鸣公司一般用来精车重型长轴,从来都不会安排用这种机床来拉毛刀。看样子,许振鸣为了安抚高建军,准备用重型数控大卧车来拉毛刀和精车一起加工,一次性完成粗轧辊的车加工工序!
这种工艺成本太高,怎么不让孙子良感到吃惊不已?
惊讶归惊讶,孙子良还是如是回话:“许总!要是重新调配一下人手,我能抽出三名有经验的操作工来操作重型数控大卧车的!”
听完这个消息,许振鸣转过脸来,微笑着告诉高建军:“高老!四天后这三根粗轧辊就能完成车加工的工序,五天后就可以发货南安钢梯集团公司的第一机修厂!”
得到许振鸣肯定的答复,高建军很激动。他又不是外行人,更不是傻子。他知道:在这件事情上,自己欠了许振鸣一个大人情。
“以后一定把这个人情还给许振鸣,我老头子是不愿欠别人的人情债!”他一边和许振鸣握着手,一边在暗暗拿定主意。
观察到了今天,高建军也觉得一鸣公司非常有潜力,比自己的单位第一机修厂要强多了。虽然规模小了点,重型装备和热处理工序配套不齐全。但是,在生产管理、质量管理和产品管理等这些方面,第一机修厂要差得远!
想到这些,他本来还有些摇摆不定,今天就已经定下决策:退休以后,一定要到一鸣公司来工作,助许振鸣一臂之力!
许振鸣不知道高建军是怎么想得。他特事特办,插队安排了高建军的生产任务,和高建军匆匆话别,然后就驱车来到生产基地的车间里。
电脑绣花机的制造基地,厂房只有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