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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溜溜达达的也不着急,从怀中摸出先前吴老汉给的三个烧饼啃着,一边将要做的事儿理了一遍,直到将一些细节问题也考虑完善了,正好也走回了安丘镇上。
将最后一块饼塞到嘴里慢慢嚼着,抬目四望,这里不同于七剑城的胡乱,很是平静一片。街道两边的铺子大都开了门,只是各家伙计都是一副无精打采的模样,眼神中含着几分忐忑。
“唉哟,这可不是全士大人么。”正观望着,身后忽然传来一声叫。转身看去,却是一个三十上下的中年人笑眯眯的对着自己。
李陌一不由激灵灵打个寒颤,不是吓的,是冻的。也不是自个儿冷,是瞅着这位主儿就觉得冷。
这大冷天的,人家愣是就穿着一身单薄的长袍。明明在寒风中不可自抑的瑟瑟抖着,偏偏脸上却是一副天塌不惊、云淡风轻的神气。
文秀才,先前那邪事就是给他爹办的。他将李陌一的看作大恩人,上次去过他家大宅子看邪事,家里似乎有些家底。
此刻文秀才脸上一沉,抱拳而揖,很熟敬样。
这情况李陌一当即就明白了。正愁找不着财主,这就有人自动送上门了,不要白不要。
“啊,原来是文秀才,真是巧啊。”李陌一抱拳还礼。
“呃,是啊是啊,好巧,好巧。”
“文秀才这是要去哪里?”
“啊?去………哦哦,溜溜,随便溜溜。”
“最近生意怎么样?瞅文秀才面色………这个,紫气直透华盖,当是好的不得了了吧。”
“………还好,还好,咳咳。”
“唉,还是文秀才有财运啊。您瞅瞅这周围,哪一家有个好脸色的。唉,世说不易啊,都是这天灾闹的。说起这天灾,我刚才从七剑城外回来,亲眼看过那些灾民,惨啊,那真叫一个惨啊。文秀才你是不知道,那些灾民………咦,文秀才,你可是牙疼?怎么一劲儿咬牙呢?”
“………无事!”
文秀才眼角直抽抽,身子抖得的久点都受不住,在那儿,满脸的惊疑不定。一忽儿兴奋一忽儿迟疑,直到一阵风刮过,才不由的激灵灵一个寒颤,两手抱肩搓了搓,转身往店里躲去。口中犹自喃喃,不知道念叨着什么,寒风中吹落几个断断续续的字眼:
“………十石………供应………宣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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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丘镇街上大部分的店家都仍旧开着门了,但是还有几家仍是门板上的牢牢的,君来楼就是其中之一。
成功忽悠完了文秀才的李陌一,此刻就站在君来楼门前,皱着眉头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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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悠文秀才是他的灵机一动。
要想展开自己的计划,就必须有起步的基础。这个基础不单单是银子,还要有人有权。
人的问题不用愁,不光七剑城的侍卫,安丘镇上的侍卫,就只那些灾民就是充足的人力资源。
而权这一点,如果仅仅以为凭借府长官邸的权就能成功那可就傻了。
正如先前所知,和府长官邸的权紧密相关的,就是那些世家豪绅的势力。
离了那些地方世家豪绅的支持,府长官邸的权能发挥出的力量就十分有限了。
了。
李陌一也不反抗,任由他拉着,待到站住,皱眉说:“怎么?客人要吃食,你这店不开门,就不能来探探了?究竟出了什么事儿?你们那少掌柜岚儿呢?”
小二慌忙摆了摆手,又回身探头张望了一番,这才回过头来,长叹一口气说:“客官,我知道你认识我家少掌柜,只是………只是如今,唉,那莱家的少爷,他………他………”
李陌一眉头皱的更紧,不耐的摆摆手说:“发生什么事了,你家少掌柜的如今在什么地方?”
小二听李陌一问起这事,先是一愣,随即目光中有些无奈的看他一眼,叹气说:“昨个儿老爷从莱家回来后就愁眉不展,等到少掌柜的回来后我们才知道………那莱家少爷看中了我家少掌柜的,要娶她为妾,少掌柜的就是不答应,惹恼了莱家。”
顿了顿,小二继续开口说:“莱家乃是安丘镇上最有钱有势的大户,就连府长大人都得给莱家三分薄面,掌柜的这君来楼被罢了,暂休关门,说是不把少掌柜的嫁给莱家少爷,就要把掌柜的一家赶出安丘镇,少掌柜的………少掌柜的………”
李陌一眼睛眯了起来,冷声说:“怎样?”
小二看了看他,轻声说:“少掌柜的,要去………要去莱府里做最底下的杂役。只是真去了莱府里,做不做杂役先不说,再想出来可就难了。而且………而且,那样一来,可就是整日都在莱家少爷眼皮子底下了………”
小二后面吞吞吐吐的话虽然有些隐晦,但李陌一哪里听不明白。
只觉得心中腾的一股怒火冲起,李陌一紧紧握住了拳头。
莱家,作为安丘镇上最有钱有势的大户人家,这是迫婚不成,彻底不要个脸了。原本还弄了个纳妾的名头,总算面上有个说头。如今却是直接赶走老丈人一家,动手开抢了。
李陌一微微闭上眼,深呼吸了几次,将这股怒气压下,这才睁开眼,问说:“那现在呢?你们少掌柜的在哪里?已经去了莱府吗?”
小二刚刚见李陌一额头青筋直跳,脸色吓人,心里不由咚咚直跳,生怕他一个按捺不住,就